在离开训练场后,琴酒让伏特加开车前往西多摩市。
下周六他们要暗杀西多摩市的市长和议员,直到暗杀成功为止,他都会留守在那里。琴酒不可能住人多嘴杂的酒店,他不是贝尔摩德那样喜欢奢侈、不委屈自己的人,为避免更多人注意,他只会选择待在组织据点。
驾驶座上的伏特加听琴酒挂断电话:“大哥,把鸡尾酒的事完全交给安格斯特拉……这没问题吗?”
“那个小鬼不会为个废物翻车。”
琴酒说完就看向窗外,一副不想继续多说的样子。
伏特加算是比较了解琴酒的人,他知道他大哥表面上经常喊安格斯特拉为小鬼,内心是把对方视为能平等对待的同伙,比较信任他的能力。
组织里能干的人不多,就算是代号成员,为点小事就滑铁卢的也不少,琴酒大哥对安格斯特拉惺惺相惜很正常。
伏特加想起了刚才在训练场内见到的人,对安格斯特拉的手下他不熟,但对弗里德曼,他们在美国有过接触,清楚对方曾经的卧底身份。
他不理解为什么那位先生不给这位曾经的特种兵代号,一只眼睛视力受损不是什么大事。以组织的医疗能力,完全可以治回来或干脆装上义眼。
在美国时期不给他代号、不让他参与行动能理解,要避免他在任务期间被曾经的同事友人遇到——不少退伍军人会去当重要人物的保镖——从而发现他曾是组织的卧底,让他当后勤是一种对他的保护。
可这里是另一个国家,这种可能性大大降低,为什么仍然不给代号呢……
“拐弯。”
琴酒冷不丁地提醒,在伏特加走神时,车已经开到了路口。
伏特加立刻打方向盘,幸好这条路上车不多,他有惊无险地拐入正确的方向。
“为什么走神?”琴酒沉声问道,要不是车还在开,他此时早就拿出了手枪。
伏特加冷汗都下来了,他知道必须说实话:“我在想弗里德曼为什么没得到代号……”
琴酒扫了他一眼,接受了这个解释:“是他拒绝了。”
“诶?”伏特加一愣。
车上没有未成年成员,琴酒平静地点上了一根烟,为小弟补充道:“在他要来日本时,那位先生问他要不要代号,从后勤转到行动组,他拒绝了。”
伏特加不再多问,琴酒说到这种程度已经是极限了,再追问有探听情报的嫌疑。
他没问,但琴酒被他勾起了当时的记忆,作为弗里德曼结束卧底任务时就在美国的组织干部,他当然知道他过去发生过什么。
——在他结束卧底任务即将撤回组织时,他亲手射杀了过去在部队里最要好的朋友,因为那人怀疑了他的身份……那只眼睛就是在那时伤到的。
就算对组织仍然忠诚,弗里德曼依然为杀死曾经友人的愧疚,宁可窝在训练场面对一窝窝废物,也不愿意在一线为组织行动了。
想到这里,琴酒勾出一个冷笑。
卧底在潜伏期间对敌人动真情是大忌,如果不是弗里德曼没造成太严重的影响,他绝对会杀了他。
相比之下,那些情报机构送来的老鼠就聪明得多,不止没有感情,同时能有效地去利用那份感情,比如已死的潘诺。
这只老鼠死状惨烈,连一直记不得已死之人的琴酒,到现在都记得他。
安格斯特拉的生日在4月初,在3月中旬,那个法国卧底还打电话来询问安格斯特拉喜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