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这边也要抓紧着点。”陆怀安皱了皱眉,抬抬下巴:“他们速度可不慢,留给你的时间不多。”
做鞋子是他们一早就想过的,不过当时设备不齐全,加上人手不足,场地又小,实在没办法。
现在既然从海曼制衣厂这边搞了条线过来,当然不可能让它闲着。
钱叔也下了狠功夫,真就很快把手续给办下来了。
往门前挂一块不锈钢牌牌,写上全称,差不多就像模像样的了。
做鞋子,他们原先就是做衣裳布料的,也算是同行业,又有技术人员指导着,上手还是比较容易的。
总的来说,安达这边的话,总投入还是比较小的。
设备是二手的,跟新机子比不得,但也还能用几年。
只要今年能开始做鞋子,年后签几个订单,开始盈利后,回本就快了。
钱叔也扎实跟着这些技术人员学了几天,按照图纸,设备所需的所有材料都已经备好。
他才打了个电话给陆怀安,说可以过来剪彩了。
虽然东西全是旧的,连厂房都是旧的,但他们厂子是新的。
陆怀安请了不少人过来,舞狮舞龙当然全都有。
许多人还觉得挺奇怪来着。
“不是说这厂长被抓了?怎么又热闹了。”
“你还不知道哇?”旁边有人就笑话他消息不灵通:“转了好几手,全都干不成,最后还是得咱们陆厂长出马才行。”
以后,这可是个新厂子啦!
有人皱着眉头,一个字一个字往下念:“安达……制鞋厂……陆厂长不做衣裳的吗,咋又开始做鞋了?”
也有人惊慌失措地:“哎呀,陆厂长不会不做衣裳了吧?”
可千万别呀!
他们南坪现在为啥衣裳比外头都便宜,就是因为陆怀安整了几个厂在这边呢。
综合市场这边,靠着数量取胜,都赚得盆满钵满的。
更别提他们,光是靠着外地人来进货,他们临街都开了几家饭店宾馆了。
“应该只是开个新厂吧,诺亚没事,我知道的,我舅舅的邻居的媳妇儿就在那做工,听说忙着呢!”
忙点好啊,忙,就说明有活干,有钱赚。
不管他们怎么说,反正安达门前还是挺热闹的。
就连孙德成都过来了,这阵子,他被西区这些个厂长闹得头疼。
为的还就是东边这个港口的事儿,他们吵得不行,孙德成都烦透了。
结果呢?
陆怀安闷不吭声的,给了他这么大个惊喜。
新开一个厂子!里头只有设备没工人!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代表着要招工,代表着资金流动,代表着他们南坪的发展又进了一步呀!
打从见着了陆怀安,孙德成咧开的嘴就没合拢过。
跟人聊着天,那也是一口一句夸。
他回去后,孙康成都来脾气了:“哥,你老夸他做什么,他给你送礼啦?”
“得儿来得儿来得儿来……”孙德成喝了不少,脸笑成了一朵花,从车上下来到家里头,一直在哼曲儿。
乍一听了他这话,还没反应过来。
等回过神来了,回味一下,吓得他曲儿都忘了调:“你胡咧咧什么玩意儿呢你!”
这罪名可不小,真要教人听着了,明天他就得进去。
严重点,那可是要吃花生米的!
想到这里,孙德成把他弟好一顿骂:“你个猪脑子!就见不得我好吧你!”
“明明是你见不得我好!”孙康成挺郁闷的,娘的,今天出去,所有人都笑他:“那不然你咋这么给那姓陆的面儿,你明知道我跟他不对付。”
“滚滚滚。”孙德成摆了摆手,打了个酒嗝:“你要有他那本事,他要是你这怂样,我给你保证,我见着他我就耷拉个后娘脸!”
他俩要是掉个个儿来,那倒真是好说,谁不想偏着自家亲戚呢。
问题是掉不过来!
他孙康成压根就不是陆怀安对手!
孙康成自己也知道自个几斤几两,听了这话,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得儿来哎哎哎哎……”孙德成继续哼他的曲儿,手还往前指,摆出个架势,差点没摔着。
斜睨着他,孙康成哼一声,摔门去了。
哎!
孙德成其实没醉,瞧着他这样,摇摇头睡了。
不得不说,他的态度还是挺重要的。
原先孙康成跟陆怀安闹腾,底下人虽然没故意搞事,但有些关卡还是若有若无地卡了一下。
现在,陆怀安突然发现,做事松快多了。
申报什么东西,也批复得特别快。
钱叔还在奇怪呢,说最近办事是都挺顺畅的。
就连龚皓也察觉到了,最近办事确实舒服不少:“嗯,是的,我也觉得。”
就陆怀安没说话,俩人疑惑地看向他:“陆哥怀安,你觉得呢?你在干啥?”
“我在整理文件来着。”陆怀安头也不抬地:“以前堆积的事情,不好报的,不好批的,现在全交上去。”
趁着这股东风,把手头积压的各种事情全清掉!
多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