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易坐在地上，一副虚弱的样子，素慧容笑道：“厂公这么做，只是为了把那个有勇无谋的赵怀安引出来，亲手砍下他的脑袋。只可惜啊，我竟然被一个假的赵怀安救了。凌雁秋对我不错，我没想害她，是你的贪念差点害了她。”

“你给她……下的毒？”

“她不会有事的，只会昏睡几个时辰而已。”凌雁秋笑道，“等她醒来之后就会发现，我跟你都消失不见了，她只需要在这里避上一段时间，就能重获自由。”

“哦，那我就放心了。”

张易点点头，直接从地上站起来，笑呵呵的看着素慧容。

他唯一担心的就是素慧容真的给凌雁秋下毒，但她既然用的是蒙汗药一类，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你……”

素慧容脸色剧变，难以置信的看着张易。

“看来道长说得没错，你果然心怀鬼胎。”

这时候，凌雁秋扶着墙壁走出来，双眼冷冷的盯着素慧容。

事实上，还没到大漠的时候，张易就把素慧容身怀武功的事情告诉凌雁秋了，只不过当时她并没有相信，但也暗中有了防备，没想到直到这时候素慧容才露出真正的面目。

“怎么可能？你竟然没事？”素慧容叫道。

凌雁秋冷哼道：“老娘可是开过黑店的！你以为我分辨不出水里掺了蒙汗药？就你这点雕虫小技，跟大漠里的人比起来差太远了！”

“好哇，原来你们早就识破我了？”

素慧容有些气急败坏，猛地伸手扯出一根西域金蚕丝，冷冰冰的看着张易。

“我直接杀了她，你没意见吧？”张易问道。

“没有！”

素慧容嗤笑道：“想杀我？你有那个能耐吗？”

“噗——”

一把突然出现的雁翎刀扎进了素慧容的脖子，轻轻一划，尸首分离。

“可惜了，挺漂亮一姑娘，竟然是西厂的走狗……”

张易摇摇头，用素慧容的衣服擦了擦刀身上的血迹，转身看向凌雁秋：“你没事吧？”

凌雁秋盯着素慧容的尸体看了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

“没事，她的蒙汗药药力很强，估计需要一个时辰才能完全化解。”

看着她的脸色异常难看，张易调侃道：“怎么，怀疑人生了？”

“觉得心里挺不舒服的。”

凌雁秋走到远处坐下，叹道：“你说……现在的人都怎么了？东西两厂无恶不作，朝廷里仅剩的好官员都被他们赶尽杀绝了，以至于民不聊生，但为什么偏偏有那么多人选择当他们的走狗，帮着他们祸害百姓呢？”

“因为朝廷病了，这些人都受到了病症的荼毒。”张易笑道，“赵怀安带领义士清剿东西两厂的人马，也不过是治标不治本而已。”

“那怎样才能治本？”

“呃……”

张易挠挠头，这个问题就很难回答了，封建王朝的性质决定了这个问题无法从根上解决，毕竟没法保证每一代皇帝都是明君。

“看来你也没办法。”凌雁秋冷声道，“那我就跟赵怀安一起，杀光东西两厂的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