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女子我还叫她妙雨吗?
不如就叫她佟丽雅吧。《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就让妙雨成为她的过去。我希望一个新的佟丽雅会出现,她那恼人的髭须突然一天掉光光。
佟丽雅的双脚在滚动着碾轮,越滚越快起来。
好一会儿,她才停下来,喘着气,拿起帕子揩脸上的汗珠。
“那日,妙震说师父在找到麒麟的洞里等我。我便去了,谁知竟是半的妙雨等在洞里,我刚要转身出去,她一把就拉住了我。
“这个不知廉耻的###竟然说,知道我就想要她,她说她一直就喜欢我,我推开了她。她竟然又说了句,我知道你是小娘子。
“当时我一下就蒙了,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的女儿身。我说,好,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是不是大官人,我说着就去搂她死劲儿地抱住了她,去亲吻她。
“说真的,我从来没亲吻过,她竟然把舌头伸进我的嘴里乱搅动着,也不知为什么,我竟然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愉悦……我正沉浸在这种愉悦中时,师父竟然出现了……”
我盯着看她的嘴唇,她嘴撅了起来,杏眼圆睁,好像妙云便在她面前一样。见我盯视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露出了一颗小虎牙。
“我也犹豫过,是不是把自己的女儿身说出来,告诉师父,可那样还不是欺瞒了师父?索性什么也没说,只能自己咽下这苦果。”
“孙先生对你……”
“他对我很好。他还带着我去找师父,可师父说什么也不要我了。这些天,我也习惯了这洞里的生活,我打算弃道行医。”
“好!很好!”
“你在王家,我没事时,可以去找你吗?”
我点点头。
“你是不是真喜欢妙云?还是只是一时的……?”
“真!”
“哦。”
我们再没有话。
佟丽雅把药收了起来。
我站起身来,向她摆了一下手就走了。任何地方我不能久留,这些日子我必须以王家为主。
吃完晚饭,我想去找更儿逗一逗他,看他敢不敢去揭芙蓉的面纱,大青马回来了,自然是他输了。
他的屋里比往日竟然亮了很多,这小子怎么今天晚上就不怕费油了吗?
我推门一看,闹得这小子慌手慌脚的,他正在卷一幅画,我摁住了他的手……
“我刚买的画,还没细看呢?”
竟然是宫素然所画的芙蓉的画像。
画中人像是在看着我,含情脉脉一般,看她的嘴角,像是朝着你笑,细看却又是没笑,不管笑还是没笑,她都是那样迷人地看着你……
“怎么会有芙蓉的画像?”
“芙蓉?我不知这是她的啊?我见满大街卖这种画像的,觉得好看,就跟着买了幅。”
我把画卷起来,拿到手上,“走,去见芙蓉。”
他摇头不动,“我知道大青马回来了,我得去掀她蒙的面纱,可今天不好吧。再过两天行不行?”
“不用你掀了!”其实我没心情再去逗他,知道他也是不敢掀的。我总感觉,芙蓉的画像,流落民间这很危险。
“哦,你肯定是看到过她的真容了!这画是你画的吗?”
“别废话!”
这种腹语非正常,有种妖性,也有种神性。
我不用再说什么,我往外一走,更儿就熄了灯,紧跟在我身后。
我们进了芙蓉屋里,大狼狗走过来就轻扯我的袍子。
我把画展给芙蓉看,她也是一惊,“这是哪里来的?”
更儿说:“现在县城满大街都是。咱村好多男的都买了,冯秃子跟我一起买的,他也不知是你的画像,只说看着眼熟,想不起来是谁。当时卖画的还跟他开玩笑,美人姬你看着都眼熟。冯秃子说,娶不上媳妇,家里贴张女人画像也算有点女人气了。我寻思也是,也就跟着买了张。芙蓉小娘子,我要知道是你的画像,我说什么也不敢买啊?”
“这画满大街都是?谁干得呢?”芙蓉猜想着。
“宫素然!”我觉得除了宫素然不会是别人了。
芙蓉细细看着画,更儿有些紧张。
芙蓉抬头对更儿道:“这事儿不要声张,你先回去吧。”
更儿忙不迭地离去。
次日一早,芙蓉骑着小桃红,我骑着大青马便去找宫素然。
我一下大青马,那大青马竟脱缰而去,它看到了大桃红,去跟大桃红亲热去了。我也没去管它。
芙蓉把画递给宫素然,宫素然把画撕了个粉碎,乐了。
“这肯定是摹得我那幅画。原作肯定没烧,很有可能是在七分裱让人劫了去了。我宫素然肯定不会为几两银子做这苟且之事。”
看起来,宫素然坦坦荡荡,可知人知面难知心啊,她越是这样我越觉得这人可疑。
芙蓉道:“我信姐姐。我来,也不只为这画,只是想姐姐了。”
宫素然道:“你们也来对了。我正要找你们呢?”
芙蓉道:“哦,看样子是有喜事?”
宫素然道:“喜不喜不敢说,不过我认识了一个大师,还真有可能治好姓牛的哑症?”
芙蓉道:“姐姐又结交了哪个大神大仙?”
宫素然道:“我卖画时他很欣赏我的画,便因画结缘了。人称他为志南大师,以前是名游僧,如今隐于九连山上,专研佛法。”
芙蓉道:“那与治哑又有何关?”
宫素然笑笑道:“这志南大师幼年失语,被父母遗弃,竟由一位高僧收养,并收为弟子。自修自炼,渐能说话,无形中也掌握了治哑之术。我听说,有一个哑童去祈拜,志南竟落泪成丹,哑童服后竟会说话了。当然,姓牛的这哑能不能治好,也得看他的造化了?不如,咱们尽快去拜访这位大师去吧?”
芙蓉面露难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