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中惊飞鸟,蝶舞入花丛。《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曲径通幽处,人行乱匆匆。
邱道长说道:“我见那人躺在路边血乎乎地好生可怜,便没有报官,将他净洗一番,草席一卷便埋到云蒙山上。不瞒大人说,我们附近经常有人被害,一开始我们也曾报过官,但总也查不出什么,后来索性就不报官了。”
王员外道:“顾大人初来,你们放心,他肯定会捉拿那些盗贼的。”
我问道:“邱大师,那你们住在这里不害怕吗?”
邱道长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发现她脸上有一些麻子,因为脸白,这麻子更是明显。
邱道长笑笑说:“我倒不怕什么。只是小徒在前两年总是心惊胆战的,时长日久,我们这道观倒也清静,她们倒也不记挂在心上了。”
顾知县问:“邱大师可曾见葫芦贼在这里出没?”
邱道长摇了摇头。
一路闲话,不觉到了两山相环之处,平地乱起数座坟堆。
邱道长指着一座新坟道:“那便是。”
小朵扑上去哭天喊地起来。
众人随着顾知县拜了拜。
邱道长说:“万物有生有死,皆有定数,死也非死,或为新生,用不了几日也便超脱而去!”
“邱道长说得极是,姐姐不必哭了。”说着柳下安弯腰去搀小朵。
顾知县道:“既然已经埋了,入土为安,也便没了验尸的必要。不如先回去再做商议。”
大家又回了道观,顾知县就要离去,“多有打扰!顾某衙中事紧,先行告退!”
王员外说:“不急不急,我已叫人备下酒菜,不如就这宝地吃个便饭再回也不迟。”
大家又回厂厅去坐,不同的是,墙上竟添一幅新画,名曰《牧牛图》,大家近前观看,凭头论足,端端是活灵活现,意蕴深远。
大家在看画之际,我偷看着邱道长,觉得那夜梦中之人与她一点也不像,不知那个叫师师的道姑是不是就在这观里?
我把目光转向了那个长得像鸭蛋的小道姑,她正在偷看柳下安,越可越觉得这小道姑清纯可人,不想,她嘴角竟流下了口水,真可谓“桃花流水三千尺”!
小道姑忙用帕拭去口水,朝我笑了一笑,脸上倒无一点羞色。
众人落了座,邱道长喝道:“雪琴,还不快去点茶,不知在呆看啥?”
这长得像鸭蛋的人便去端茶具。
顾知县道:“这《牧牛图》画得真叫好。这个宫素然是个什么人物?”
我走到画前看了看,落款果真是宫素然。
宫素然,跟鱼玄机一样,这么好听的名字,莫非也是一个才色俱佳之人。
邱道长饮了口茶道:“不是别人,正是小徒。”
顾知县道:“徒弟就能画成这样,道长若是出手,那牛还不得要飞出来吗?”
邱道长道:“人皆有长,论修行,她不如我;论写诗作画,我真不如她!”
王员外道:“这个宫素然可否让我们一睹芳容。”
王员外正好说出了我的想法。
邱道长说:“实在不巧,小徒近几年也是四处云游,我也不去管她,尽着她的性子来。前些日子回来不久,又被王贵将军请去作画了。”
顾知县说:“这王贵将军可是岳飞帐下的那个吗?”
邱道长说:“正是。王贵收复了邓州,就派人将小徒请了去。”
柳下安说:“看来这个宫素然也是见多识广之人,世间奇女子还真不少。”
邱道长说:“不见则奇,见则也非成仙成道之人,不过是凡身俗体。”
王员外问:“都说道长会看相,可知我们顾大人何时会有升迁?”
邱道长笑道:“恕为直言,顾大人若能清白一世,倒能落个好名声,若糊涂一时,非常之事不得不防!”
顾知县不悦道:“谨记道长教导!”
王员外见邱道长这等说,觉得脸上挂不住,指着我转移话题道:“这是牛皋的部下,大家看一看是不是很像一个将军?”
我直摇头道:“哪里哪里,我也是凡夫俗体,不值一看。(ianuaa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