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心她突然醒来,被眼前人惊吓致死。
说真的,我自己都感觉自己是个怪物,黑天半夜地摸在她床前静静地看着她。
我想赶紧走但脚又的确迈不动,就静静地定在了她的面前。
当然,再大胆的事不是没想过,我想上床压在她身上,先捂住她的嘴别让喊出来,要不就先捂上她的眼,不让她看到什么。不让她看到怪物的样子,她的惊吓或许会少一些。
但再大胆的事没大胆的人去干,也总会是流于空想。
想来想去,我觉得还不纯粹是胆量问题,主要是我不想破坏,芙蓉于我来说似娇嫩的蕊,一触即破一触即散,我不忍心去这样做。
睡梦里的芙蓉像是要翻个身却没有翻,吓得我猫下了腰蜷缩到了一起。当然,芙蓉要醒来,我躲是躲不掉的。
屋里还不算太亮,这无疑会让我稍有些胆量。忽生出一念:她要醒来,我便豁出去,必须把她在床上搞定,不然,一切就麻烦了。
力求最小的战场捕获最美的俘虏。
当然,这经验我也是在兵营和结过婚的人闲谈时得到的。至于有没有效,还没检验过。
芙蓉睡得还算香甜。
她的脸在月光下呈现得越清晰越美丽。
他妈的!
我只能用这三个字来形容她。
越美丽的东西越容易昙花一现。
离开!必须离开!很多事是有时限的,超了时限就有点不大好了。
我用了十二分的意志力依依不舍地翻出了芙蓉那扇窗。翻出去又有点悔,还不如多看一眼,还不如轻轻摸摸她……
当我走过王员外屋门时,这老家伙可能晚上觉睡不好,竟然喊出了一声“谁”?
他的声音很大,却听出了其中的怯意。
我没敢告诉他是“我”。
接着,王员屋里传出了女人的声音:“别一惊一乍地,吓我一跳,我怎么什么都没听到。”
“不行,把灯点着,肯定有动静,我得看看。”
“没准是猫,没准是老鼠,没准是猫捉老鼠,睡吧。”
我赶紧跑到了院墙跟,往上翻,可翻了几次,却翻不上去。
我听到了王员外使劲的咳嗽声,弄不好王员外的屋里随时就点着灯了,他再发神经披衣走出来,这可就不大好了。
当然,我完全可以从大门走出去,王员外家大门是从里面上着的。但这样又显得我的技能是多么低劣。
心里越着急我越是翻不过去。
无意中我扭身那么一看,不知什么时候,芙蓉屋里竟然亮了灯。
我拷,我这么几次翻墙,她不会从窗户里看到吧。
我竭尽全力地一跃,终于上了墙,终于一跃而下。
墙里边,传来王员外的大骂声,“王八蛋,你别跑,跑我也知道你是谁了!”
我一溜烟跑回了草花家。
草花家倒显得十分静,我多少心安了些,返身把草花家的院门掩上,轻手轻脚回屋轻手轻脚上床。
心里更不干净了,更睡不着了。
王员外是不是真地发现了我?他屋里的女人是谁?
当然,第一个问题显然要重于第二个问题。
要不,赶紧离开吧,一走了之,或许会更好些。这种事儿要闹大了真是个事儿。说不定步我头头的后尘也是极有可能的,虽然我并没对芙蓉怎样,但这种事儿会越描越黑的。
不行,我这一走,王员外肯定就更确定是我了,报了官,我又能跑到哪儿去?
思来想去的,最后打定主意,如果王员外真的认定是我,我必须让全村人都知道,他屋里还藏着一个女人。
当然,如果王员外要跟我面对面彼此心照不宣,这是最好不过的。
我等待着第二天的来临,我担心着第二天的来临。
糟了,我正眯瞪着,草花家的院门被擂响了,我赶紧穿衣起床。
( 猎美南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