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下跪的母子两人,有名红袍信徒用某种灰抹洒在了他们的身上,这应该也是一种仪式。
这群人嘴巴就没停过,不停的念着那些尤蒙听不懂的话,到了最后,那母子俩便站了起来,跟着这群红袍信徒离开了,而他们的屋子,大门敞开着,成为了又一栋无人居住的废弃房子。
“有没有觉得很有趣?”阿尔卡特在尤蒙身旁阴恻恻的说道。
“有趣?诡异这个词恐怕更合适吧……那些邪教徒要带这对母子去什么地方?”尤蒙有些疑惑的说。
阿尔卡特轻笑了一声:“这个问题,你莫非希望吾来解答?”
尤蒙也意识到自己问错对象了,于是无奈的摆了摆手。
阿尔卡特用泛着血光的眼睛一直盯着那些邪教徒离去的方向,接着说道。
“确实是有趣,虽说,某种……邪恶的东西,将那些人变成了嗜血的怪物,可它并没有只是把他们当做奴仆般对待,而是在潜移默化的改变他们的思想……你难道不觉得,思想上的疾病,一旦传播,将比真正的瘟疫更加可怕吗?”
尤蒙似乎有些明白阿尔卡特话里的意思了,他捏着下巴,沉思了起来。
“那些邪教徒,应该是在拉拢新的信徒……而那对母子就是他们拉拢的对象……只是……阿什说过,他们那个什么劳动党是城内仅剩的活人了,可我们刚才明明还看见了有其他人……这又是什么情况呢……阿什为什么要隐瞒还有其他人的实情?”
阿尔卡特继续阴笑了一声。
“吾认为……或许在你说的那个人眼里,这些在外躲藏着的游离人类,并不能为他所用,所以他也不会关心这些人的死活,在他看来,其他人当然已经死了……”
阿尔卡特的话又点醒了尤蒙,尤蒙的内心对阿什有了些判断,不过他却没有说出来,只是心里有了个打算,准备明日再回去那处下水道的藏身地,好好的问一下这位年轻的地下组织领袖。
现在那些邪教分子已经走了,尤蒙准备回实验室去接着睡,可阿尔卡特却并没有要回去的意思。
尤蒙有些不悦的说:“伯爵大人,你以后要出门,能不能等我醒来跟我说一声再行动?我之前告诉过你,一旦这扇门关上了,没有我的钥匙你就再也回不来了,而且你把还在睡梦中的我暴露在外界之下,这很危险……”
“你怕吾害死你?”阿尔卡特不以为然的说,“吾就在这里守夜,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伤害到你们,你不放心吗?”
尤蒙话音一顿,觉得他这种说辞也没什么问题,估计这家伙在夜晚有些怪癖,不喜欢呆在太过封闭的环境中,虽说外边的房子也是封闭环境,但起码有窗户。
“你回去接着做你的美梦,吾可以呆在这里,直到天亮,你放心……吾说会守住这个入口,就绝对会做到……”
话说到这个份上,尤蒙也不好意思再勉强他,于是自己回实验室去了。
可这门敞开着,尤蒙怎么也睡不安心,索性在躺椅上闭目养神,直到天亮。
第二天,几人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下街道上的情形后,才出了门,然后敲开了他们来时的井盖,重新沿着路回到了劳动地下党的藏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