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
祝老三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吐着口水,向后退开两米远。
围观群众爆发出阵阵哄笑声,这哄笑声中,满满都是对祝老三的嘲讽。
这说明当地百姓对于祝家兄弟,已经深恶痛绝到了极点,今天有个副镇长为他们出头,他们的心里都很痛快,感觉非常解气。
那些黑衣马仔从面包车上冲下来,挥舞着钢管,冲着围观群众叫嚣:“笑什么笑?都他妈闭嘴!否则弄死你们!”
黑衣马仔叫嚣的越厉害,谢一鸣的笑声就越大。
在谢一鸣的带头影响下,那些围观群众的笑声也越来越大。
面对这么多围观群众,那些黑衣马仔也只是叫嚣的厉害,但也无可奈何。
祝老三在幸福村一向是螃蟹一样的横着走路,横行霸道惯了,什么时候吃过亏,什么时候受过气,听见四面八方传来的嘲笑声,祝老三异常恼怒,把所有怒火全都发泄在了余祥斌身上。
祝老三举起手中钢管,指着余祥斌,恶狠狠地说:“姓余的,你算是哪根葱,竟敢在这里多管闲事?”
余祥斌挺起胸口,义正言辞地说道:“我坐在这个位置上,戴着这顶乌纱帽,就要管我应该管的事情!”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姓余的,我看你头上这顶乌纱帽是不想要了吧?”祝老三的口吻充满赤果果的威胁。
面对祝老三的威胁,余祥斌不卑不亢,面不改色地回应道:“就算我不要头上这顶乌纱帽,我也要把幸福矿业的种种恶行,反映给相关部门。拖欠工人薪水,本来就是犯罪。殴打和拘禁讨薪的工人,更是罪加一等。人在做天在看,朗朗乾坤,我就不信没人能治得了你们!”
余祥斌这一番慷慨激昂的说辞,赢得了围观群众的一片喝彩叫好,周围掌声雷动,大家都在为余祥斌这个年轻的副镇长加油打气。
祝老三黑沉着脸,阴狠地说道:“姓余的,我告诉你,今天我把话放这儿,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会给这些工人发一分钱!”
祝老三一边说,一边拉开车门,招呼司机上车。
司机指着挡在车前的余祥斌,对祝老三说:“三哥,他不让路!”
祝老三愤岔岔地说:“不让路就撞死他,你只管撞,撞死撞残我负责!”
司机咬咬牙,冲着余祥斌吼道:“喂,你要是再不让开,就别怪我们不客气啦!”
余祥斌的生命受到威胁,但是他并没有丝毫退让,反而张开双手,再次挡在面包车前面,面无表情地说:“今天我就算死在这里,我也不会轻易让你们离开的!”
“妈的!你既然想死,那老子就成全你!撞他!”祝老三愤岔岔地用钢管敲打着车门,向司机下达了命令。
司机也是相当听话,一脚油门踩下去,面包车喷出一尾黑烟,如同一头发怒的牛,轰隆隆朝着余祥斌撞过去。
这一刻,围观群众全都惊呼失声。
虽然大家都知道祝老三的凶狠,但是谁也没想到,在这青天白日之下,祝老三竟然真的敢开车撞人,气焰可以说是嚣张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