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点东西?”我问。
谢一鸣说:“对啊!一点换洗的衣服,难不成我还把锅碗瓢盆带过来吗?”
我笑了笑,带着谢一鸣上了楼,给他安排了一间客房。
谢一鸣拍了拍床,高兴地说:“谢谢师父!师父你是红旗村的土地主吧,你家客房都这么大!”
“你丫的洗涮我是吧?你可是大上海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富家少爷!”我伸手戳了戳谢一鸣的脑袋。
谢一鸣叹了口气:“还别说,现在一提到大上海,我突然有些想家了,这么多年没有回去,都不知道家里变成什么样了!”
“你都没打个电话回去关心过吗?”我问谢一鸣。
谢一鸣说:“一年到头也没两个电话,不过我倒是知道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我问。
谢一鸣冲我勾了勾手指,凑上来低声说:“我姐她,一直都没有嫁人!”
我的心咯噔一下,瞬间有点难受。
谢一鸣的姐姐谢梦萍,一直是我这辈子解不开的一个心结。
谢梦萍自从大学那会儿跟我认识,这么多年来,一直对我痴心不渝。甚至一度我们差点逾越了红线,但就是那最后的一条线,却成为我们一辈子的鸿沟,也成为我们一生的伤。
算算年纪,谢梦萍跟我差不多大,现在也是三十出头了,一个女人三十出头还没有结婚,再过两年,就更不好嫁人了。
谢梦萍长得漂亮,性格也好,再加上家庭背景也很好,在她的身上,几乎挑不出任何缺点,就是这样一个女神级的人物,身边不可能没有追求者,但她却迟迟未嫁,我知道,她是因为我。
我抿着嘴唇没有说话,谢一鸣却直接点明道:“师父,我姐她……一直都在等你!”
我叹了口气,对谢一鸣说:“有机会告诉你姐,遇到合适的,就嫁了吧!三十出头了,再不嫁就迟了!”
谢一鸣追问道:“师父,难道你对我姐真的没有一点意思吗?”
我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痛苦压了下去,缓缓说道:“你姐是个非常好的人,但是我跟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只能说,我们有缘,但是无分,这是上天的注定,谁也改变不了!好啦,菜快凉了,下楼吃饭吧!”
来到楼下饭厅,老妈扶着老爸也下来了。
老爸精神恢复了不少,脸上的死亡凶兆也消散了。
老爸像个倔强的小孩,对老妈说:“我精神好得很,不用你扶着我,我自己能走!”
老妈看着这一桌子的菜:“这是你做的?不可能吧,家里都没这些食材!”
我笑了笑,拧开白酒瓶盖:“五鬼搬山嘛,都是从省城的五星饭店买回来的!庆祝老爸大病初愈,今儿个吃顿好的,再好好喝一杯!”
“好好好!”老爸搓着手,笑着说:“几天没有吃东西,我都快饿死了,今晚好好吃个痛快!”
我特意帮小黄买了一份大猪肘子,小黄老了,牙齿也没以前厉害了,给它买份大猪肘子,让它乐乎乐乎。
我把大猪肘子给小黄端了出去,小黄乐得摇头摆尾。
我又提着一只烧鸡和一瓶酒,转身去了保家楼,把烧鸡放在神龛前面,请黄姑娘出来吃鸡喝酒。
今晚高兴,家里成员人人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