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怎么行……”
赵母又惊又俱的望着任以诚,脸上骇然失色。
任以诚右手食指,随意的敲着桌面,轻描淡写道:“为了赵姑娘的名节,用些非常的手段,那也是在所难免。”
赵母闻言,一时默然。
只觉一股寒意从心底油然而生,毛骨悚然。
眼前之人竟是如此残忍,浑然不像玉儿和自己说的那般温柔敦厚,正直善良。
玉儿如今一颗心已全都扑在了此人身上,也不知究竟是福还是祸?
“少侠的想法,玉儿她知道吗?”赵母问道。
“知道。”
任以诚点头道:“我已向赵姑娘明确表示过自己的意思。
所以,伯母一定是误会了。”
赵母见任以诚言辞恳切,忍不住暗自叹了口气。
这一切,原来只不过是自家女儿一厢情愿而已!
“任少侠,你慢用,我去看看玉儿。”
言语间,赵母面上愁容隐现,显然是在为赵玉儿担心。
“伯母,请留步。”
就在赵母要起身离开的时候,任以诚突然叫住了她。
“少侠,还有什么事吗?”赵母疑惑道
“晚辈想向伯母打听一个人。”
“少侠请讲。”
“伯母可还记得二十年前的飞龙将军?”
闻听此言,赵母瞬间瞳孔紧缩,神色微变,但很快又掩饰了过去。
“少侠说笑了,我一个卖皮草的民妇,哪会认识什么大将军,大元帅的。”
“哦~”
任以诚眉头一挑,淡笑道:“可是赵姑娘之前跟我说过,您曾经给她讲过宫里的事情。
这深宫内苑的事情,又岂是寻常百姓所能知道的?”
赵母闻言,神色登时紧张起来,干笑道:“我想,一定是玉儿记错了吧。”
任以诚正要说话,却突然听到外边有脚步声响起。
“娘,您应该知道,女儿的记性一向很好,从来不会忘事儿。”
赵玉儿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进来。
“这么多年了,你肯定是记错了。”
赵母仍旧矢口否认。
“那您说,这是什么?”
赵玉儿来到两人身侧坐下后,拿出了一块白玉雕成的玉佩,上面还刻有龙纹。
“这……你是怎么找到的?”
一见到这个玉佩,赵母神色陡变,再也无法掩盖心中的慌张。
赵玉儿得意一笑,道:“藏在家里的东西,哪能瞒得过我。”
“唉!”
赵母叹息道:“人言道,女生外向,说的果然没错。”
“娘~您说什么呢。”
赵玉儿不由脸色微红,有些羞涩道。
“任少侠,你怎么会知道飞龙将军,来这里又有什么目的?”
赵母问道。
赵玉儿接口道:“娘,任大哥是为了寻找一位在二十年前,流落民间的小公主。”
“正是。”
任以诚道:“晚辈曾受岳飞元帅之托,将一件小公主穿过的衣服,交给飞龙将军。
如今,飞龙将军已在少林出家为僧。
他便托付我,一定要找到这位小公主的下落,借她的名义,以正朝纲。”
他顿了顿,又道:“据飞龙将军所说,当年跟他一起护送公主逃亡的,还有一位宫女。
如今看来,那宫女想必就是伯母您了。”
“原来如此。”
赵母眸中透出回忆之色,随后开口道:“事已至此,我也就不瞒着你们了。
当年公主初生,在飞龙将军的帮助下,我带着公主侥幸逃脱。
但公主在逃亡的过程中,不幸中了一箭,命在旦夕。
那时候我年纪小,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又如何能照顾好公主。
在大漠中走了一天一夜后,我心知再走下去,我们都必死无疑。
于是,那天晚上,当我看到一个游牧人家的时候,便将她放在了帐篷外,以求一线生机。
但是当我离开后,却越想越觉得不妥。
我完全不了解那户人家是什么人,便又找了回去。
可那时,那户人家已经搬走了,从此就再也没了小公主的消息。”
说到最后,赵母不免有些自责。
任以诚劝道:“既是情势所迫,伯母无需挂怀。”
“是啊。”
赵玉儿也宽慰道:“娘,您也是一片好心,怪不得您。”
赵母“嗯”了一声,然后将玉佩交给了任以诚。
“按照习惯,游牧民族一般都是依水源而居。
但是现在已经过了二十年,你想找到公主,只怕不易。”
“没关系,有线索就比没有强。”
任以诚笑着摇了摇头,公主的下落他早已找到。
他之所以这么拐弯抹角的套赵母的话,为的正是这块玉佩。
光靠岳飞拿回来的那件衣服,根本不足以成为证实公主身份的依据。
。。。。。。。。。
翌日。
任以诚和赵玉儿沿着水源,一路寻找。
几经打听后,最终来到了一座酒肆前。
“竟然是这里。”赵玉儿一脸惊讶。
之前她带任以诚来过这里,她记得里面确实有个汉族姑娘当小二。
只是那位姑娘的品性,她实在有点不敢恭维。
“任大哥,那个店小二不会就是……”
赵玉儿有些无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