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戮已经沉寂。但是满城堡的鲜血，以及尸体，仍旧提示着众人。这座城堡昨晚发生了什么。

更多的野人被放了进来。他们帮忙清理尸体，跟血迹。剩余的守夜人也上前帮忙。黑城堡中，极为罕见的出现了守夜人跟野人共同劳作的画面。尽管他们彼此之间仍旧不对付，甚至恶语相向。但是至少没有发生拔刀相向的画面。

房间里，陆煊给丹妮莉丝讲述了自己的经历。

“绿先知跟拉赫洛，联手算计了我。绿先知使用某种幻术，把我的意识，锁在了精神世界。之后它藏在我的精神世界深处，避开了我的追踪。我花了不少时间，才确定了它的位置。之后，跟它在精神世界进行了一场争斗。

绿先知并不擅长战斗，但是这东西却很难杀死。它有一千零一只眼睛，在这片土地上，每一只乌鸦，每一颗鱼梁木都是它的分身。我无法杀死它，但是最终还是伤到了它，并夺走了它的部分权柄。简单的说，我现在也是兽灵行者了。”

“那拉赫洛呢？”

“拉赫洛离的更远，他只是借助梅丽珊卓的手，想要杀死我。在发现事不可为之后，就快速的抽身离开了。这家伙很危险，我不敢直接追上去。”

“我们或许可以从梅丽珊卓的身上知道拉赫洛的信息。”

“没什么用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现在的梅丽珊卓，差不多已经油尽灯枯了。昨晚的时候，我就注意到。她为了杀我，动用了自己的本源魔力。不出意外的话，她活不过今天了。”

“好吧，但是我们还是需要处理史坦尼斯。他已经疯了，昨天晚上，他竟然带兵想要围杀我。我的龙当时被绿先知压制了。城堡中的守夜人，跟野人被屠杀过半。现在整个黑城堡只剩了不到一百个守夜人。史坦尼斯，几乎违背了七国所有古老的律法。”

“那就来一场公开的审判，然后当众处死他。让守夜人选出新的总司令，然后通过正规的途径，通报整个七国。就说史坦尼斯，试图让守夜人干涉齐国内政之类的。然后公开的处刑。反正七国现在都习惯了杀公爵，再死一个也没什么。”

单单是处理尸体，就花了将近一天的时间。顺便还把一些显眼的血迹清除。然后首先举行的是守夜人总司令的选举。

在琼恩雪诺退出之后，剩余的有竞争力的守夜人其实已经不多了。东海望的指挥官，跟影子塔的指挥官，原本有点机会的。但是无奈艾里沙爵士是坦格利安家族前封臣的消息被爆了出来。

陆煊都不用动脑子，就知道这事绝对是艾里沙自己爆出来的。因为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龙女王给守夜人捐赠的大批物资，已经在路上了。而艾里沙又是龙家的旧臣。尽管守夜人不参与内政，成为守夜人，意味着洗掉之前所有的过往。

但是这种事情也就是说说。作为一个暴力机构，怎么可能没有政治关系。现在，艾里沙爵士，跟守夜人的第一赞助商丹妮莉丝，就是一个极好的证明。就算是为了以后的赞助，艾里沙也必须得是总司令啊。甚至其他的守夜人，已经直接表示，自己支持艾里沙爵士了。没办法，守夜人穷啊。

而艾里沙上任后的第一件事，毫无疑问就是审判史坦尼斯。没错，这是陆煊要求的。尽管丹妮莉丝随手就能够砍了史坦尼斯。但是这里是守夜人的黑城堡。审判的事情，只能由守夜人的总司令来做。丹妮莉丝可以不在乎七国的规矩，但是她必须在乎守夜人的规矩。因为这可能是在她回归之后，唯一保留的军事机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