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出峡(1 / 2)

大夏历史4月3号,清晨。

“轰隆隆隆~”

滚滚江水从三十里一线峡谷滔滔倾泻,声势震天。

巨大的水浪撞击在狭窄的水道礁石上面,溅起漫天水雾,把整个苜蓿花江出坠将山的山门口,常年笼罩在云海之中。

在这云气东三里,就是孤耸的半壁山。

而西山咀那门150mm口径,纯绿晶能源驱动管退加农炮,因为位置足够的高,所以炮口直接就越过了山门这段云雾带。

指向了三十里一线峡中部一段近10里的少云区,封锁大江。

“轰隆隆~”

滚滚江水疯狂奔涌出狭窄的江口,江北岸山门边竖立着一个三层混凝土防御碉堡,三门机炮的炮口乌突突的指向上游大江。

而在碉堡后面的一处天然小湖里,静静的停泊着一艘10吨级的铜板木壳铁炼木龙骨白晶驱动能小船。

甲板上面站着紫墨龙驹和紫血驹,岸上小码头散放着三匹战马。

赵普,赵知恩的婆娘,女儿,正在对船舱进行改造,好把这两匹骏马装进船舱。

而伤势依然没有复员的赵知恩,则是在一边病恹恹的拄着拐杖,指点女儿赵秀儿用白质斧头劈开赵普拆卸下来的舱板,劈成条木栅栏。

“家主这个赵大海究竟是什么境界,居然能隔着七八里远击沉炮舰?而且这么高中弹,这都烧不死摔不死他!还有那个女人,居然能够凭空接弹,砸塌了半壁山的东山咀。”

在柳茳恒下令控制赵普以后,赵知恩一家就成了弃子没人理会,一直呆在内城赵府。

赵普这次离开,就从荒废的北门驱马进入黑马堡,带走了赵知恩一家。

在牛刀杀鸡一般的控制住这个防御哨以后,柳幽幽很容易就审问出来了这两天的事情,听得赵普几人心颤。

不过心颤之余也有惊喜。

就是得到情报,从昨天上午开始,江面上已经没有撞木随水而下。

防御哨派人上去探查,整个花果湖面上原来密集的撞木,都流逝一空,上游江上也再无撞木随水而下。

这个好消息虽然让赵普惊疑不定,然而他们却不用选择沿着江边仄道逃亡。

可以乘坐半壁山唯一幸存的小船,一路逆行去大陆腹地。

因为需要有人驾驶小船,其后的事情就由柳幽幽处理,赵普四人就先驱马上了小船,进行改造。

“之前幽幽说赵大海是问道者,那天就是他在破镜,而且他身边还有一个问道者,我还不信,唉~”

赵普长叹一口气,看了一眼身边那个装满了晶石的小箱子,对于和两个问道者就这么失之交臂,内心不免遗憾。

巨大的能力的后面就意味着巨大的利益。

不过幽幽不愿意和赵大海周旋下去,他也只能选择赞同。

“问道者!”

“哐当~”

“问道者,——哎呦!”

赵知恩和赵秀儿惊呼起来,赵秀儿手里的斧头都掉了下来砸在脚上,幸亏鹿皮靴子鞣制得坚韧,才没被斧头割开。

不过砸得还是直吸凉气的疼。

“那艘炮舰是风帆树油晶石混合动力,当年就是南象的一艘淘汰实验舰,现在树油动力的大型已经很少见了,最致命一击就是点燃了油舱,这里面有着运气的成分。不过那女子携带光羽凭空接弹,再一弹砸塌了东山咀,那可是实打实的恐怖!”

赵普说话间,就看到柳幽幽从山门的水雾中显露出身形,后面跟着四五个士兵,不禁精神一振。

不然他还真没有能力,把这艘小船逆江三十里,到达花果湖。

不过这个防御哨的炮兵,水兵,总共不下三十人,除了一开始立威杀掉的几个人,现在只走出来这几个。

其余士兵的命运,显然是不言而喻。

上午10点。

这艘小船驶出小湖,进入汹涌的苜蓿花江水道,摇摇摆摆踉踉跄跄的逆流进入一线峡。

上午11点,小船进入三十里一线峡中段。

随即被半壁山西炮台发现。

汪大年请示楚沁以后,一边派人疾速去山门防御哨查看,同时下令炮击消灭。

而就在这时,一艘百吨级炮舰,招展着征南节度府水师的军旗,出现在小船前方的河道。

炮舰舰桥的晶石射源信号车,随即朝着半壁山东山咀炮台信号墙打出信号。

“苜江侯信使,请到码头接令。”

看到这一幕,东山咀炮台不敢开炮,以免误伤或者误会。

小船随即和炮舰贴着滑过,不久消失在水雾之中。

——

“呜呜~”

赵普望着弥漫的水雾渐渐遮蔽了眼睛的视线,不能再看到那艘炮舰,满脸的严峻。

“我见过那个人,是苜江侯府的一个谋师。看来,”

他顿了顿,对身边的柳幽幽说道:“上游大陆应该出了大事情!”

“他们来想干什么?”

柳幽幽也是一脸的严峻,虽然脱离了这一团泥沼的苜江原,然而她们要去的大雪山依然处于苜蓿花江流域。

可以想见的是,这些人这些事,将来一定还会面对。

“媾合苜江原,好最快的收刮黑马堡赤龙山的战马。”

赵普一屁嘣对,然而脸色铁青。

这种局面,显然不是他想看到的事情。

然而,既已离开,终是无可奈何。

“义父,假如真的这样,赵敬元就是在养虎为患;两个问道者,不说他们后面还有没有什么,只是这两个问道者,这片苜江原就注定要变天。”

柳幽幽不禁想到了赵大海那让人牙痒痒的模样,心里突然微微一酸的怅然。

她这一生,真正只爱过一个男孩子。

不过在三年前的那个大雪天,在她看来,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一个值得她去爱的男人。

包括这个趁机无耻的占有了她的恶棍。

可是,在这离别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