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云天知道,这种情况下自我介绍不起任何作用,说不定还令对方反感,所以他干脆直接递上相关文件,让对方自己去看。
办公桌前的中年人反复查看了收费许可证和环保 厅签发的文件,又翻开立项报告看了看,大约过了十来分钟,才抬起头来看着关云天,“你是昌达集团的什么人?”
关云天还在原地站着,听见对方问话,他仍旧没有回答,而是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过去。
对方接过去仔细查看后说道:“哟,还是董事长呢,你请坐吧!”也许平时就是这样对待陌生来访者,半天才想起给客人让座。
“我没事,请问领导,我们的业务是否应该归口在你们部门?”关云天的意思,如果不归你管,我好趁早离开。
“你不是看见了吗?我办公室门口挂着‘价格管理处’的牌子,你找对地方了,坐下说话吧。”
关云天在对面靠墙的一只单人沙发坐了下来,“请问领导贵姓?我该怎么称呼你?”
办公桌前的中年人仍旧像被钉在椅子上一样,“我姓崔,是价格管理处的负责人。”
“哦,那我该叫你崔处长。请问崔处长,我们这个业务该怎么办理?除了我带来这些材料,还需要其他手续吗?”
老崔故作思考的样子,“你带来这些,都是政府职能部门的批文或许可,谈到定价,关键还要看企业的成本核算。”
“这我也带来了,在这里,请崔处长过目。”关云天又从包里取出几张装订在一起的4a打印纸,起身递了过去。
“哦,这都带来了,准备很充分嘛!有备而来哦!”老崔一边翻看成本核算材料,一边念叨。
“崔处长,除了这些,还需要其他材料吗?”
老崔大致浏览了一遍,才抬起头说道:“材料大概也就需要这些,但你们的成本核算是否合理,需要我们的专业部门核实后才能确认,这可能要等一两天才有结果。不过让我不明白的是,你们不就处理个废旧蓄电池吗?说白了就是处理废品的,你通过什么手段,让这么多职能部门都为你大开绿灯?而且还要收费。”
从关云天进门到现在,这位崔处长坐在椅子上屁股都没抬一抬,他这种傲慢无礼,关云天看在心里,没想跟他计较,谁让他有求于人呢?
但老崔刚才这几句话,让关云天有一种受到侮辱的感觉,他坐直身体,翘起了二郎腿,嘴角挂着轻蔑的微笑,“崔处长有所不知,废旧蓄电池的回收处理,跟你说的处理废品,有天壤之别!而且,这项工作非常重要,我们没有使用任何手段,而是政府职能部门找上门来,要求我们做这件事。”
“我可能说的有些直白,但话糙理不糙,不都是废品处理吗?还能有多大区别?难道废品处理还分上中下等?”老崔满不在乎地说。
“我不知道废品处理分不分档次,我也不是瞧不起其他处理废品的个人或公司,我只能告诉你,为了开发废旧动力蓄电池的回收处理技术,昌达集团建立了专门的技术开发中心,并花重金聘请了国家科研单位的高级专家,专门开发这项技术,不知崔处长是否听说过其他废品处理单位有过这样的举措?”关云天道。
老崔一脸茫然,“关董事长,你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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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更不明白了,不就是个废旧蓄电池吗?为什么要大动干戈,费这么大力气?”
“崔处长,废旧蓄电池不是废旧饮料瓶或废旧包装箱,它里面起关键作用的电解质是通过高新技术合成的,如果用废了,将蓄电池随便拆解后,把电池外壳和有利用价值的元件拿走了,而把废电解质随便扔掉,将对水土环境造成严重污染。我们工作的核心,就是将那些废电解质进行无害化处理,但这项工作的技术门槛很高,不要说一般企业,即使很多大企业也做不了,所以,我们要建专门的实验室,花重金聘请高级专家开发这项技术。”关云天解释道。
“哦,你这么说,我似乎多少有些明白了,这件事情的中心目的,是为了环境保护,不知我这样理解是否正确?”
“可以这样说,整件事情为是为了环境保护,这个项目具有很大的社会效益,否则,怎么会得到多个政府职能部门的大力支持?”关云天道。
“嗯,看你带来的这些文件或许可,不是发改 委签发的,就是环保 厅颁发的,不知内情的人看见这些文件,一定会认为你和昌达集团有多深厚的背景或很大的靠山。”老崔道。
“我已经把原因解释清楚了,关键是你崔处长,还认为我们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得到了特别关照吗?”关云天反唇相讥。
“我不是说了嘛,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会误认为你们有强大的背景或靠山,不知者不为怪嘛。”老崔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