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或心领神会,手腕一抖,那鱼竿再次被甩了起来。
鱼线一飘,鱼钩钩着那把骨刀甩到了钟天海的面前。
钟天海伸手,用两根指头取下了那把骨刀,鱼线同时也被欧阳或收了回去。
仅仅是这一来一回不过几秒钟,欧阳或和钟天海两个人的手法之快,拿捏之准,令人叹为观止。
钟天海操刀在手,冲着欧阳或说了一声:“谢了。”
说完,钟天海用那把骨刀在我面前划过。
我只感觉到凉飕飕的一抹风掠了过去。
随后钟天海开始用那把刀,在我的手臂上动了起来。那把骨刀在钟天海的手里,运转如飞。
那近乎透明的刀片,就在我的胳膊上来回穿梭。钟天海的手法极其精湛,那把小刀,看着不像是一种工具,更像是他身体的延长线。
而那把刀,真的是锋利异常,割入我的皮肉,没有任何的阻碍。而我也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
更为诡异的是,这把刀割开我的皮肉,也没有血流出来。而且在那把骨刀过后,那被割开的皮肉竟然神奇地愈合起来。
刀子锋利还可以理解,但是这刀子过后,皮肉居然能够愈合起来。这就让人啧啧称奇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件衣服的拉链,刀子割下去,拉链拉开,刀子过后,拉链就又重新拉好了。
看来这骨刀真是一件至宝,这钟天海更不是一个寻常之人。
而我胳膊这次生出来的皮癣和鳞片,远比上次更多,也更坚硬,有很多地方已经角质化了。这哪里还是一条人的胳膊啊,看起来更像是一截干枯的老树根。
由此我也明白了,上次担坵小鬼帮我啃下去那些皮癣和鳞片,我以为是治好了,其实只不过是治标不治本。在过后发作的时候,反而还会变本加厉,比上一次更严重。
而钟天海用那骨刀在我胳膊上的整个操作过程,也更像是行走在我胳膊上的一种艺术,一种骨去疴的艺术。只见刀花翻飞,我胳膊上的皮癣类的角质物,也纷纷落下。
大概过了一刻钟的时间,我的胳膊像是被蜕掉了一层皮一样,地上铺上了厚厚的一层。而胳膊却已经光鲜如初。
钟天海也像是在欣赏一件自己的艺术品,捧着我的胳膊看了看,满意地点了点头:“行了,算你小子走运,遇上我了。这胳膊算是保住了,不然的话,你这火轮臂你自己驾驭不了。能量在体内游走不稳定,像这种情况会没有规律地发生,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最后会木化,开始的时候是胳膊,到后来会逐渐延展到全身。到时候,哼……你就是个木头人。”
听完钟天海的介绍,我才得知我这情况的严重。而看他的表情,应该不是在骗我。我点点头,问道:“那这以后不会复发了吗?”
钟天海眼睛一瞪:“笑话,你是在质疑我的医术吗?要是再复发,你来砸我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