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它的叫声,我并没有太过担心,因为和铁柱在一起配合的时间久了,我也能从它的叫声中梳理出一些信息。
它的这种叫声,不像是遇上了敌人的那种示警,更像是发现了什么在向我们报告。
果然,当我穿过旁边的一片小树丛,就发现了铁柱。
铁柱正冲着地面上的什么东西在叫。
我急忙跑过去,铁柱见我跑来才停止了吠叫,围着我摇着尾巴。
我摸了摸它身上的毛,拍了拍它脑袋。
我基本上也已经摸透了铁柱的习惯,它即便是条灵犬,也有犬身上的那种特性。需要主人鼓励,需要主人的认可。
它对主人,是那种毫无保留地奉献。而你拍拍它的脑门这个简单的动作,却足以让它兴奋半天。
铁柱朝着吠叫的地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但我知道铁柱不会无缘无故就这么叫。
我不得不蹲下身子去仔细查找。
等我扒开了杂草,才发现那地面上竟然出现了一个脚印。
是脚印,不是鞋印。
也许是这里的草地地面曾经潮湿过,那脚印印在上面十分清晰,五个脚趾也是清晰可辨。
“脚印?”我自语了一句,再循着那草丛往前寻找。
果然,每隔一段距离,就会发现一个脚印。但是奇怪的是,那脚印竟然都是左脚的。
而且每一个脚印之间的距离都有两米左右。
看那脚印,应该是一个人的脚印。但是这种距离绝对不会是一个人正常行走可以留下来的距离。
更何况这里只有一只脚。只有左脚的脚印,那么右脚的脚印哪里去了?
铁柱就是发现了这脚印,才发出吠叫的。
那么这是谁留下来的呢?我们一路寻来,除了褚留烟那件血袍子,没有发现任何的线索。
这脚印会不会是另外的线索?
我用手量了一下那脚印的大小,那脚应该很小,不会是三叔那四十三码的大脚。应该也不是褚留烟的。
这也让我稍微松了一口气。
除了这脚印,再没其他的异常。我也心事重重地回到了我们休息的地方。
回去的时候,我看到马谡也醒了过来,正在转头四顾,发现我回去了,才松了一口气,问道:“你去哪了?吓死我了。一睁眼人没了。”
我摆摆手,把刚刚的发现告诉了马谡。
对于这个,马谡也没什么好的判断,只是说会不会是那里的地干湿不一,右脚的脚印刚好踩在干地上,才没显现出来的。
眼下也只有这么一种解释才趋于合理。
既然这人不是三叔,也不是褚留烟,对于在山里出现一个人的脚印,我们也没必要非要刨根问底,挖出来他是谁。
我看马谡的神色依然有些疲惫,便问马谡:“老马,怎么样?晚上还能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