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牛车的后面,跟着不少好事者,或者是欲要追随封圣的修士……
只是他们走着走着,就发现牛车不见了。
当牛车再次出现时,已经在山海界了。
而山海界的修仙者,同样听说了周天下之事,都生怕封圣来山海界了。
“幸好,封圣是前往剑国,而不是我来山海界……”
有修仙者庆幸道。
“为何封圣离开诸子百家后,诸子百家皆会发生如此重大的变动?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山海界中。
无数修仙想不明白,都颇为担心封圣来山海界了。
此刻他们只知道,封圣是前往了剑国,并不知道封圣已经来到了山海界。
不过片刻后。
不少修仙者大惊起来,因为封圣的牛车,出现在山海界了。
“什么?封圣来我山海界了?封圣不是在剑国吗?怎么突然来我山海界了?”
有修仙者骇然道,担忧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
“封圣已经离开了剑国……”
“封圣离开剑国就离开剑国,为何要来我山海界啊?”
“对了,剑国怎么了?有没有发生什么?”
“传言,剑国中凡是剑将级别的剑者,都已经离开了,不知往哪里去了。”
“什么?”
“剑国的剑将都走了?为何?”
“不知道。”
“传言,现在剑国只剩下大阁主和九阁主,其他的阁主都已经不知所踪,似乎全部都与那些剑将离开了。”
“剑圣楚白呢?”
“不知道。”
“完了……”
……
……
一天后。
牛车离开了山海界。
而山海界同样出现了变动……
此刻牛车前往昆墟界,巫山界,百万大山,苦陀天等天。
牛车走遍了八大天下,使得八大天下都出现了变动,无数人辞去了原有的职务。
似乎都在等待着什么。
最终。
牛车回到了周天下,来到了书城、画城,以及棋城。
当牛车从棋城回来,终于回到了葬山书院。
此刻。
葬山书院前人头攒动。
几乎凡是活着的葬山书院弟子,都回到了书院。
而亳城的百姓,基本都不是当年的百姓了,这都是当年百姓的子孙、曾孙辈了。
他们并没有见过封圣。
但是。
一直听着封圣的传说长大,他们视封圣为亳城人……
而在此时。
东楼晦率领着葬山书院的弟子,在君子桥前等待牛车的到来。
江山则率领着虚圣府的人,等待封圣的归来。
当牛车出现时。
天地犹如沸腾了一样,无数人在激动欢呼着。
“青岩,拜见大先生。”
在君子桥前,封青岩远远便朝东楼晦行礼。
“拜见封圣。”
东楼晦同时行礼。
当他看到封圣时,似乎猛然想起了什么,但是最终还没有彻底想起来……
似乎自己曾经有一位弟子,证得了圣人之位。
可是不知道怎么消失了。
犹如在梦中一样。
“君上。”
江画恭敬拜下道。
百年来,几乎全凭着自己一人,苦苦支撑着虚圣府。
虽然葬山书院和儒教自然不会不理,但是没有封圣的虚圣府,还能是虚圣府吗?
“江先生,百年来辛苦你了。”
封青岩微笑点头。
江画亦老了,已经变成老者,但是同样晋升为琴王了。
只不过是普通的琴王。
他能够晋升为琴王,还得要多得为虚圣的第一门客,以及一直守在虚圣府。
可以说。
落在虚圣府上的气运,基本都落在他身上了。
若是没有封圣,他一生最多只为琴相,就连琴君都基本不可能,更不要说是琴王了。
“不辛苦……”
江山苦笑道。
只要君上回来,一切都值得了。
此刻封青岩并没有回虚圣府,而是来到葬山书院,默默看着曾经的一切。
而葬山书院的弟子,皆是兴奋而激动……
曾经的不少教谕、教习,都已经不在了。
不过幸好。
大教谕百里堃还在,同样晋升为大贤了。
这多少都与葬山书院的气运有关。
若是不为葬山书院的大教谕,百里先生最多只能为大儒,晋升为大贤的机会很渺茫。
而在封青岩走进葬山书院时。
颜山、赫连山、牧雨等葬山书院,正从西域三十六赶来回来。
他们知道了大师兄的消息,岂会不回来见一面?
一别便是百年啊。
……
……
书院后殿中。
东楼晦与封青岩相对而坐。
他看着封青岩,总是感觉自己失去了什么,心里始终高兴不起来。
“封圣,老夫总是感觉忘了什么,想不起来了,这似乎与你有关,你可是知道?”
东楼晦沉默了一阵道。
“我的老师,大先生你的弟子,他名安修,字知守,曾经证得上上品圣人之位。但是,为了镇压我心中诡异,彻底消失于天地间,就连世人都遗忘了。”
封青岩沉吟一下道。
而在此时。
东楼晦浑身一颤,在封青岩说出安修的名字时,他瞬间想起了关于安修和一切。
“知守……”
他声音有些颤抖说着。
他终于明白了。
为何自己总是感觉,自己忘记了什么。
原来是忘记了自己的弟子。
这不该啊。
“知守,真、真证得上上品圣人之位?”
东楼晦声音颤抖问着。
“是……”
封青岩点点头。
但在片刻后。
东楼晦似乎又忘记了,十分疑惑道:“我好像忘记了什么,封圣,刚刚吾等说了什么?”
封青岩再说一遍。
东楼晦似乎知道了什么,就立即将这一切迅速记录下来。
但是不久后。
所记录的纸张,却在迅速风化了。
东楼晦看着风化的纸张,便有些愣住了,靠着最后的忘记,将文字录于石头上。
但是。
石头同样风化了。
“这、这怎么回来?为何要老夫忘记自己的弟子?老夫的弟子,老夫怎么能忘记?”
东楼晦声音颤抖说着,整个人似乎害怕无比。
封青岩蹙着眉头叹息一声。
“不行,绝对不行,老夫怎么能忘记自己的弟子?”
东楼晦喃着,再次提起笑,将安修的一切都书写在自己身上。
这让封青岩脸色一变,连忙道:“大先生,不可!”
“为何不可?”
东楼晦道。
此刻。
他有些愤怒起来,冲着封青岩吼道:“为何要老夫忘记自己的弟子?封圣,知守可是为了你镇压诡异啊!你为何如此狠心,让天下之人皆忘记了知守?”
“我知道。”
封青岩轻声道,“老师,一直都在我的心里,青岩不曾忘记……”
“即使天下间,所有人都忘记了老师。”
“青岩亦不会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