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你们等会儿,给你们表演个掏心绝活!”
“老爷子,您快别说了,我也坚持不住了!”搀扶他的队员,在另一名孕吐患者的感染下,也开始捂住了嘴巴。
视觉中心和嗅觉中心的反馈,促使着口腔中大量唾液分泌,在忍无可忍之时,松开了老头的手臂,没走两步就吐了出来。
“兄弟,咱们都没抽出功夫吃饭,你咋还有东西吐呢?”
“呕刚才饿得难受,就偷偷溜了吃了碗面,呕”
门托列夫擦擦脑门上的汗,鄙视地瞧了他俩一眼,“就你们这两下子,恐怕连枪都没开过吧?当年我嗯?怎么回事儿,我手好像卡住了,快帮我拽出来!”
稍微转移一下注意力,两个小伙子也恢复的正常了些。刚走过去,就发现眼前这个一动不动的人有些不对劲儿。
但是,也说不上来,哪里发生了变化。
“愣着干嘛,快点!”
俩人被呵斥完,继续迈开了步子,刚走过去,就听到了一声骨头折断的声音,紧接着就是老头声嘶力竭的嚎叫。
“啊!怎么回事儿,我的手,我的手!”
两人眼看就要到门托列夫身边了,但听到他的喊声之后,立刻停下了脚步,不约而同地朝后面退去。
“你们俩,别退啊,过来帮我!”
“你你应该不会也看到了吧?”刚刚吐完的队员对另一个人说。
“嗯,好像是活过来了,咱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跑啊!”
两人扔下惨叫着的门托列夫,一溜烟钻出了大门,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门托列夫,也从疼痛转到了麻木,插在铁头胸口里的手指尖,已经感受到了缓缓的震动。
抬头再看那两只完好无损的眼球,正缓缓地转动下来,最后定在了老头的身上。
“能先放开我的手吗?”
铁头听到他的话,缓缓低下脑袋瞧自己胸口,二话不说,放下手臂捏了上去。
“轻点,轻点啊!”老头疼得脸色煞白,豆粒大的汗珠儿,顺着脖颈流下。
二次伤害造成的剧痛,瞬间让他开始耳鸣,但很快的,就觉得自己跟铁头的身体分离开了。
“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后,缓了好半天他的眼前才开始清晰起来。
刚准备道谢,就发现自己的手腕上空空如也,手掌似乎永久性地留在了铁头的胸口里。
“我你妈的,把我的手还我啊!我一定要我儿子弄死你,你别走,你别走!”
他几乎将自己一辈子听到过的脏话都骂了个遍,但铁头就像是聋了一样,转身走出了大门。
此刻的外面,气温已经明显降低了,之前还算晴朗的天空,也被稀薄的云层遮挡了起来。
朦胧的月光下,阵阵冷风扫过了铁头的身体。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清楚自己的使命。
但是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找到那个曾经在眼前晃悠的面孔。似乎这一切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疑问,只有那个人能解答。
他用力伸展了一下手臂,任毫无规则的金属碎片划破皮肤,转身走进了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