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酒保,看没看见一个跟我长得很像的秃子?”
“怎么今天净是这种问题?”酒保一头雾水地看着他,擦了擦眼睛里的眼屎,打着哈欠说:“跟一个女的走了。”
“女人?”卷毛的眉毛顿时皱了起来,赶紧问他们离去的方向。
询问好之后,他端起桌面还未收拾走的酒杯,将里面的残酒一口闷了,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消失在了侧门后。
出门之后,他边走边骂,“死秃子,说是来找人,自己泡妹子来了!怪不得你不长头发,一脑子坏水!”
骂着骂着,他忽然发现自己竟然还在地面,不禁有些好奇。
四处察看了一圈后,发现这里跟之前的环境截然不同。没有了蒸汽朋克的风格,反倒是与西部老电影的旅店十分相似。
木质地板,木质吊顶,木质的门他急忙用手在地面敲了敲,才发现只不过是喷漆而已,实际还是金属的。
“这么多房间,怎么找啊。”卷毛也不管什么地不地板了,满脑子都是那个光头在快活的画面,心说一定得搅合了他的好事儿才行。
不过,这一次绝对不能像一次那么鲁莽。他不认为,一次没被揍就代表着以后也不会挨揍。
所以,他采取了猥琐战术。贴着门,听里面的动静,心想总能听到些风吹草动的。
连着听了五个房门,风吹草动到没有,面红耳赤倒是真的。
“这里的生活太糜烂了”,嘴里是在对这些痴男怨女的唾弃,但还是忍不住地在前五道门前徘徊许久。
随着里面的声音逐渐安静下来了,他意犹未尽地走到了第六道房门前。
还没等把耳朵贴去,就听见里面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声音。卷毛脸的笑容,也顿时凝固住了。
“是死秃子!”
声音听着不单是一个惨字能够形容的,简直跟分娩困难的产妇嚎叫不相下。
“死秃子,挺住!”卷毛一声怒吼,不由分说一脚踹在了门。
“咔嚓”一声,门把手就给踹掉了,而门依旧牢牢地关着。
什么情况!
因为喷漆实在是太有代入感了,他完全忘记了这个门也是金属制造的了。一边抱着自己震得发麻的小腿,一边埋怨自己太过冲动,打草惊蛇。
“冷静,冷静我有超能力的啊!”
歪歪斜斜地重新回到门口,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象着门里面的门把手的形状,手在空中划了一个圈儿。
“咯噔。”
妥了!卷毛看着门缓缓打开,一瘸一拐地冲了进去。还没等他见到那久违的脑门儿,就觉得后背被人重重地踢了一脚,一头扎在了床。
“诶呦!”他也顾不疼,想要回头看看是谁偷袭的自己。
一抬头,眼前的景象,吓得他魂儿飞了一半儿。
光头**着的身,浑身是血,紧闭双目一动不动地躺在眼前,也不知道死了没有。
“秃子!你醒醒啊!”卷毛一开始表现出讨厌他的样子,只不过是觉得他这个人爱显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