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药引子?你们该不会是想”
“我们想你来把这毒蟾的皮给扒了。”
赵半仙儿完话,踢开袍子,从靴子里翻出一把锋利的匕首,递到李攸的面前。
“你看我跟你师伯都穿的这么体面,干净,弄脏了就不好了,呵呵。”
李攸本来还打算拒绝,但想着这就剩最后一步了,不如赶紧弄完打道回府,好好休息几。
他长叹一声,接过匕首,两步走到尸身跟前,然后回头问赵半仙儿:“是不是弄一点就行了?”
“最好多弄点,这蟾衣乃是至宝,我还想用一些作为丹药的药引子。”
卜凡完之后,赵半仙儿也接着道:“师兄的对,你还是全给扒了吧,那王福中毒已深,不准要多少皮才够。”
李攸转过身,心里将这两个老头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低头看了看这人妖不分的尸体,干呕了几声儿。
然后一只手捂住口鼻,一只手剥开毒蟾身上的外套,拿着匕首直接照着肚子插了进去。
“噗呲”,尸体顿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体积稍微减了一点。
卜凡看到这一幕,急忙从怀中取出一只药瓶,从里面倒出几粒儿药丸儿,分发给了李攸和赵半仙儿。
这药丸是用来御体的,有防止尸毒侵入血脉的作用。
吞了药丸儿的李攸,极不情愿的把衣领往上拽了拽,将鼻子和嘴藏了进去。
接下来,就是恶心且不可描述的剥皮过程。
这点事儿对于李攸来,还是手到擒来的。他在大兴安岭的时候,爷爷每次打回来野兔,都要走一遍剥皮的工序。
年幼的他早早就知道了应该从哪儿下刀,怎么下刀,要整张的皮,还是零碎的。
尽管这妖蟾跟野兔相差很多,可在某种程度上来,却是大同异的。
七八月份的太阳毒辣的很,而这茅草屋的顶子已经糟烂掉了,形同虚设一般。
明晃晃的阳光,虽然给李攸的工作带来了照明的作用,但也加快了尸体的腐烂。
很快,上面就聚集了成堆的苍蝇。
李攸一边胡撸着围着自己脸绕来绕去的苍蝇,一边还要仔细的剥皮,难度之大可想而知。
“差不多了吧,现在就剩下当间那块儿了!呕,呸呸。”
一只苍蝇趁着李攸话的时候,调皮地钻进了他的嘴里,但是它却没想到李攸会嚼两口。
赵半仙儿从袖子里面拿出一只油纸袋,扔给李攸后:“差不多够用了,快点装进去,咱们回去了。”
忙活完这些的时候,李攸身上一片片红红绿绿的黏液,带着腥臭腐烂的气味儿,让他的胃中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幸亏他之前在茶馆的时候没吃东西,要不然现在连苦胆都能吐出来。
卜凡满意地接过蟾衣,对李攸的无私奉献表示些许赞赏。
“行了,现在色不早了,咱们得赶在黑回去,要是回去晚了,怕那王”
卜凡一摆手打断了他:“你俩回去吧,我还有点事儿,再了,贫道一直自视清高,不屑与那官府衙门打交道。”
见到卜凡要走,赵半仙儿的表情有些无奈,却也没有阻拦。
“师傅,你俩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面对李攸的疑惑,赵半仙儿叹气道:“别问了,都是陈年往事了。”
“师傅,您看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跟我,我保证不外传。”
李攸心,你们这些事儿,就算是给别人听,他们也不会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