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兵听完师傅的话,对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发现其不像撒谎的样子,才张嘴道:“在下耶律克,感谢道长救命之恩。”
完话,他便打算起身作揖,却被师傅又按了回去。
“耶律兄弟,你还是好好休息吧,待痊愈之后快些离开,要是被镇上的人看见你在这里,怕是会有性命之忧。”
“嗯。”
耶律克这一住,就是将近一周的时间。因为当时他是半夜到庙跟前的,又冷又饿,才昏倒了。
那时节正值腊月,别是冻了半宿,就是冻了一个时,这饶身体也受不了。
刚捡回一条命的他,双手双脚都被冻的紫的发黑,动都动不了,要不是有师傅起得早,恐怕他不死也得残疾。
虽这救人是件好事儿,可同时也带来了麻烦。
本来这粮食就不够吃的,一下多出了一个人,更不够了。
而且,这耶律磕身材健硕,饭量惊人,一个人相当于三个成年人。
瞧着粮缸就快要见底儿了,师傅也是愁眉不展。
心,现在这耶律克刚刚能走动,就把他撵出去,实在不忍心。可他这么住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
自己能饿个一顿两顿的,可还有两个正在长身体的徒弟怎么办?
师傅唉声叹气的一幕,正好被上厕所回来的耶律克看在了眼里,自己也意识到自己拖累了这三个人。
当晚上,他就趁着大家都入睡之后,悄悄地离开了。
其实,事已至此,耶律克在不在这都不能造成什么影响了。
第二师傅见他不告而别,又怕他半路途中再晕倒之类的,便偷偷追了出去。
都快走到了下一个镇子,也没有看见耶律齐。
李攸还以为师叔会出什么惊地,泣鬼神的故事,但没想到只了辽兵的事情,顿时觉得没什么意思。
心不在焉地瞧着地面上的符号问他道:“师叔啊,您知道这画的是什么玩意么?怎么有点像电视里演的,僵尸头上戴的黄符上面画的符呢?”
“电视?你别打断我,等我把话完!”师叔白了李攸一眼后继续着。
而李攸则是无奈地继续听着,瞧了瞧四周围的环境,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儿,却一时想不出哪里有问题。
辽兵耶律齐一走之后,这师傅就开始为粮食的问题犯了难。
他心,这些粮食,勉勉强强可以过了这个冬,可现在就剩下不到一个月的分量了,以后的日子可怎么办呢?
“唉,不行我就少吃点,怎么也能熬过去。”师傅打定主意之后,师傅将剩下的粮食平均分好,并且告诉刘吉骑按照分好的量做饭。
之后的日子里,师傅只要是一赶上吃饭,就借机躲起来,叫兄弟二人先吃。回来的时候要是有剩下的,自己就吃点,没有就饿着。
开始还好,但是日子一长,心细的刘吉骑就发现师傅脸色有些难看。
于是他留了个心眼儿,等吃完饭后,声称出去玩儿,其实一直在门外偷看师傅在干嘛。
见到师傅鬼鬼祟祟地东张西望之后,拾起坐上的烧焦的红薯皮塞进嘴里吃着,刘吉骑的眼泪刷的一下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