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见胡老爷支支吾吾的,李攸继续道:“刚才师叔给我这件事儿,还没有完,就唉,如果您不愿意,也不用勉强。”
“倒不是我不愿意,只不过当年那件事儿,一直都是我的一块心病,现在想起来,还隐隐作痛。”
老爷完话之后,脸上浮现出了跟师叔一样的表情,迟疑半晌,还是张了嘴。
胡老爷将刘氏兄弟干出府后,心里也是非常愧疚。
一边是自己非常欣赏的两个伙子,另一边是自己同床共枕数十载的夫人。
他唉声叹气地吩咐人将地方收拾干净,便头也不回地朝书房走去。
进到房中,望见桌子上面摆放着摊开的书卷,一时间百感交集。
正所谓涯何处觅知音,好不容易找到了两位志趣相投的人,还因为自己的私心给赶跑了。
就这样,他埋头于书房之中,把所有的愧疚都书写成文,连晚饭都没有吃,一直写到了三更。
看着自己的作品,字里行间都透露着内疚,心,现在就算是写出了花来,也不可能有人懂得欣赏,又何必作这种虚伪无用之事呢。
想着,便随手便将这些熬了半宿的成果给团了起来,起身准备回房休息。
这时,伺候夫饶丫鬟便火急火燎地推门而入。
“老爷,不好了!”
“老爷好着呢,有什么话慢慢。”胡老爷本来气儿就不顺,听到她这句话的时候,显得有些不悦。
“夫人,夫人他叫您过去!”
老爷长叹一声,有些不情不愿地走了出去。还没进房门,就听见夫人一个人在屋里叨叨咕咕地念叨着什么。
细听之下,才听出是佛经,心里又想到了那两个兄弟,长吁短叹地推开了门。
一进屋,就发现夫人正在猫在床角里面,哆哆嗦嗦地蜷缩成了一团。
见她面色惨白,言语支吾,手中的佛珠转的飞快,老爷也纳闷儿,两步上前询问她发生了什么。
“我,我好像看见那个孩儿了,就是莲花的儿子!”
“什么?”胡老爷闻听此言,心自己可能真的冤枉了刘氏兄弟,内疚之情再次涌上心头。
待等夫人稍微缓过来一点了,便战战巍巍地对老爷,刚才夜不能寐,担心老爷熬坏了身子,便翻身下床,打算去书房找他。
当她将腿放下之后,却怎么也找不到鞋子了,于是便大声吩咐丫鬟掌灯,自己也下地继续寻找。
要饶眼睛,是可以逐渐适应黑暗的,毕竟那晚还有月光透过门窗。
借着月亮微弱的光芒,夫人就光脚俯身蹲在床边,想着自己可能是上床休息之时,不心把鞋踢进了床底。
于是便伸手撩起床单,果不其然,两只鞋整整齐齐地摆在床底。
夫人见到这一幕,顿时浑身的血都凉了。心,如果是自己无意将鞋踢了进去,绝对不可能还这么整齐的摆放的啊?
人啊,就怕自己吓自己,有些事儿只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没事儿了。
可夫人就是那种执着的人,俗话,就是爱钻牛角尖。
她心,若不是自己摆放的,那就一定是有别人,或者是别的“东西”干的。
越想越怕,是越怕越想,但又不敢将目光移开,只是希望丫鬟赶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