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般像是说了什么,又像是什么也没说的话语,让白岫顿时不满了起来,“你为何说话总是只说一半?难道你们这些当族长的人都喜欢这样吊人家胃口吗?你就不能不卖关子啊。”
白景廉知道她想问什么,不过是想知道要用什么办法浸养木瓷砂罢了。
然而白景廉并不想帮那方法告诉她,于是稍加琢磨了一会儿之后才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这一次,哪怕你要对我动手,我也不会把那个办法告诉你的。”
“为什么?”白岫想也不想的就问道。
而白景廉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之后,却是叹了一口气,“这个办法太过残忍了,就连我看着都不忍心,所以这不是你应该知道的东西。不过你放心,此法绝对不会是伤天害理的事情,只是你不适合知道罢了。”
而白岫在听见他的话之后却是没再开口,只一直死死地盯着他,仿佛想从他的面上看出个所以然来。
白景廉看了她一眼,又接着说道“之前你一直在寻找《载异录》这件事,我其实早已知道了,但是我一直以来没有把《载异录》直接交到你手上,而是慢慢地把所有的材料都通过各种方法交到你的手上,全然是因为那在《载异录》里记载的一些东西,你若是看见了恐怕会难以接受。”
白岫皱眉问道“你为何要这么说?那书上记载的东西见不得人吗?”
虽然她手上有一本《载异录》,可是那本《载异录》早已被火焚得面目全非,那些还能看见的东西,不过是一些稀松平常的物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可是后面,种种稀奇古怪的记载她却是不知道的。
而白景廉此刻这么说倒是勾起了她极大的兴趣,“你的意思是说?书中记载的东西有一些并非是寻常人能够想象得到的吗?而且那一些对于一些人来说还是极为残忍的办法?”
白景廉略微沉吟一会儿才点点头,“是啊,《载异录》虽然记载了很多奇异的秘术,其中的一些也确实能够帮助别人达到一定的目的。但实际上,这本书它是一本亦正亦邪的书,寻常人得到他了用在正途之上倒也没什么,可若是给一些心怀不轨的人得到了他,则很有可能会为祸百姓。”
话到此处,他又像是回忆起一些过往来,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之后才接着说道“其实说起来,《载异录》在一开始并非只有三本,虽然第一个写这本书的那个人是谁早已无从得知,但据我所知,这本书一开始其实有许多本的,只是后来,有的人用这本书上所记载的秘术祸害他人,伤害了许多百姓,所以当时才会有人自发地开始销毁《载异录》,到了最后也就只剩下你现在知道的这三本了。”
白岫看了他许久,才淡淡说道“如果这本书真的这么邪乎,那为何从来没有过记载,更没有人提起过此事呢?要知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一开始我以为这是本好书,而创造它的人不想让别人知道这本好书的存在而争抢,所以才没有大肆宣扬罢了,可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