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真含糊地说了一句,也悠哉地上了楼,留下元青一人在楼梯口独自猜想。
白岫领着孙静来到阁楼之中,让孙静坐到了桌子的一侧,自己则坐在她的对面。
她伸手去拿手边的白玉茶壶,想着给孙静倒上一杯清茶,可当她提起那茶壶之时却发现轻飘飘的,旋即打开盖子一瞧,里面什么也没有,这才想起她今日一大早便把少真带了出去,再加上孙静来得突然,这浮灵茶还没来得及沏上。
她抱歉道:“你瞧瞧我这记性,茶点还未准备好就想着要招待客人。孙小姐你先坐一会,我去去便来。”
“好。”
孙静一人留在阁楼里呆了片刻便觉得有些无聊,于是在白岫出去沏茶的空档间打量起了周遭的环境。
阁楼的墙上靠着许多上了锁的柜子,孙静猜想,那应该就是白岫用来安置那些宝贝的地方;阁楼的里侧一左一右各有一道别致的木门,只是虽然右边这道木门上雕刻了精美的花鸟,但左边那道木门却是刻了一些奇怪的纹路,就像是她平日里在庙宇处看见的符咒一般。
桌上铜香炉飘散出袅袅青烟,桌边的碳盆里时不时传来炭火爆裂的噼啪声响,此刻只有她一个人端坐在屋子里,与大厅的喧闹相比此处倒是显得尤为的清静。
在她的印象中四季青是一个热热闹闹的地方,从百花节那日起她的这个想法更是越加的强烈,如若不是白岫带她前来,她还不知道四季青竟然有这么一个安静清雅的地方。
孙静在这清静的地方坐了片刻,心中的焦虑倒是平静了不少,不自觉地神游起来。
当白岫拿着一壶茶水回来之时,便看见孙静直愣愣地看着自己椅子后的屏风,似乎有些出了神。
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缓缓地倒了一杯茶,推到了孙静的面前对她说道:“真是不好意思,让孙小姐久等了。”
孙静听白岫喊了一下她,看见她已经回到了座位上,自己的眼前也多了一杯茶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不知怎么着就出了神,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白岫说道:“无妨。百花节那日瞧见一楼大厅里很是热闹,我便以为四季青到处都是这般闹哄哄的。没想到这楼里还有如此别致的地方,所以我就多看了两眼,还望老板娘不要见怪。”
在寄奴这件事发生以前,白岫和孙静从未有过接触,而后来因为寄奴那件事的缘故,白岫才和她有过几次的碰面,只是每回孙静都没有给她好脸色看罢了。
今日一见,她倒是改变了不少,于是白岫也客气道:“孙小姐若是喜欢我可带你参观参观。只是今日在霓裳阁听孙小姐说有事要问我,不知所谓何事?”
孙静郑重道:“不知老板娘还记得之前送去我家的那些东西吗?百花节那日回去之后,我娘和我说了许多陈年旧事,这其中便提到了那玉佩的来历,后来还说......还说......”
孙静回想到孙夫人跟她说的那些话,心中突然又有些不安起来,犹豫了片刻,才狠下心来把话说了出口:“还说我并非是我爹的亲生女儿,而是我娘与那个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