芹铭苑突然出现这么多深重蛊毒的邪溢族人,显然不是意外。
仅是要寻找到人如此多本是寻常的邪溢族人,重现行尸走肉之态的罪魁祸首,却不是很容易的事。
亓珩在思念间,自觉得没有什么较好的办法,能在短时间内寻找到引发众邪溢族人中蛊毒而癫狂的根源。无奈间,他仅能试探着沈陌黎是否有其它妙法。
此时,除了借助术法,压制面前的邪溢族人,亓珩再不知要如何对面面前这些已然失去意识的同族人。
那一张张狰狞的面庞,让亓珩隐隐觉得心中发颤。
早前,他在芹山中畅通无阻,无非是借了抹光束,让众多进入行尸走肉之态的邪溢族人,无法近身于己。
可现如今,这些发狂至极的邪溢族人,显然并不惧怕光束。
芹铭苑中的光束如此敞亮,他们都依旧张牙舞爪的朝众人袭来,显然是已习惯了这抹光束。
这样一想,亓珩心中不禁有些许发憷。
但沈陌黎此刻所想,却不似亓珩那般绝望。她仔细的观察着周围发狂的邪溢族人,思量一二后才再续开口道“我看这些人唇瓣暗紫,双眸有血丝似蛇游动,因是中了某种诡谲的蛊毒。”
“他们不是受芹山环境影响,才变成如今模样的?”亓珩听及沈陌黎的话,眸光中显然有一丝惊讶浮现。
一直以来,亓珩虽悟出了如何让这些邪溢族人恢复到寻常之态的术法,却从不曾想到这些人是因为受蛊毒影响,才变成如今的模样。
众邪溢族人那般令人看之生呕的模样,让亓珩一度以为是受了眸中邪肆的术法影响,不曾想却是蛊毒。
“正是,公子解众人蛊毒的术法虽是奇特。但我从公子以掌心发力,借助丹田运息,加之某种药草的特性,便能猜到公子所使的术法是一门解蛊毒之术。天下间,能以解蛊毒术法压制的,也仅有蛊毒。”沈陌黎在不断努力将邪溢族人汇聚到一处之际,与亓珩细细分析着自己的推断。
从一群邪溢族人的面容,着实难以推测出他们中了蛊毒。
沈陌黎最初能有这样的确定,还要得益于亓珩的术法。借着亓珩术法的特点,加上众邪溢族人的反应,并结合自己前世所学的蛊毒学识,沈陌黎这才能在短时间内,断定出邪溢族人此时出现异样的根本原因。
听着沈陌黎的分析,亓珩猛然回想起自己在芹铭苑中,所思所想的种种问题。
早前,他之所以解不开萦绕在自己心中的万千问题,便是因为自己无法确定邪溢族人身上究竟发生了怎样的异变。
可在沈陌黎的一番推断中,他这漫长光阴中,一直无法解开的困惑,也终是有了答案。
思及此,亓珩对面前这个看上去不过十来岁的女子,骤然有了一丝钦佩。
旋即,亓珩赶忙再续问道“那你可知如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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