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元看了看左手的木块，又看了看右手的木炭，一张脸皱成了苦瓜脸。

想了又想，看了又看，好几次欲言又止，最后才问出一句，“写什么字啊？”

曲和黎农也想了想，他两都挠了挠头，一人拿着一块木板。指着上边的黑方块有些不知所措的说道，“不知道啊…”

元…

写什么？到底写啥啊？好发愁啊…

照些字写我会，自己想字…我元实在是做不到啊！！

元转念一想，他两回来看见啥就说不就成了？他越想越觉得这事可行，脱口而出，“你俩回来…看见…什么…说…”

曲摇了摇头，“副首领…要字…”

一旁的黎农也接着说道，“事太多……我们…记不住…”

听到两人的话后，元的眉头都皱成了一个疙瘩，本来就苦着的脸，这下子让人觉得更苦了…

但面对着曲和黎农，他还是尽力扯出了一个笑脸，让他们跟自己讲讲，他们出去这么多天，整个外交部都经历了什么事情。

元静静听着，听曲和黎农说到他们如何翻山越岭，走了好几个月亮升起的日子才遇到第一个部落。

听他们说第一个部落的人身上兽皮都没几件，听他们说其他部落在这个冬天里食不果腹。

这件事情他也注意到了，因为带回来的所有男人和女人，身上穿的兽皮，都是陈超和巫带出去的那批。但他依然默默的听着，并没有打断曲和黎农。

曲和黎农接着遇到大黑熊的那天晚上，副首领带领着所有人在山洞里过了一夜，等待天一亮就出去把两只黑熊给干翻了。

首领元这才连连追问，“有人…受伤吗？大野兽…怎么来的…那么大的…野兽…冬天…不睡觉…吗？”

曲才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们…抓了…它的崽…”

于是两个人的后脑勺被首领元一人赏了一巴掌。

然后二人又接着说怎么到了第二个部落，还说了上一个部落的人，那个人叫棕巫的人怎么跟副首领还有巫一唱一和，帮着副首领多再其他部落换来了多少东西。

那个棕巫又怎么多从副首领那边多领走了好多双草鞋，副首领还教棕部落的人怎么做蓑衣，还说在下一个秋天的时候，可以带着做好的蓑衣来咱们这边跟咱们换东西。

首领元连忙问道，“为什么…教他们？我们自己…不好吗？”

曲和黎农想了一下，才说道，“做那个…要好久……蓑衣…长在人家…门口…”

元哦了一声，表示知道了。但他心里还存着疑惑，打算等陈超回来的时候再问他。

曲和黎农等了一会，看元没什么想问的问题后。又接着说在下雪的那几天里，副首领教了好多东西，教他们怎么数数。

“数数？那是…什么？”元问道。

“这个…得去…外边…写…”曲说道。

三人一起走出屋子，黎农在周围找了根木头递给曲。

曲接过木棍后在雪地开始写之前陈超教的阿拉伯数字，他一边写，一边想。有些实在是想不起来的，还得让黎农来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