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庞巴菲尔,这事并不难做到。他被押送去首都的路上,我派人暗杀他就可以了。但是如果这样做,那么我与达林顿伯爵有什么区别?为贵族,暗杀另一个贵族?卑鄙小人啊!”黑克托尔叹了口气。
“大人,那您岂不是坐视庞巴菲尔脱罪?”伊莲娜急道。
“是啊,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可是没办法,恐怕我还要派人护送他去首都。”
“大人,我不懂那么多律法,我只知道您是赛克斯城堡最厉害的人,只要您坚持努力,等待机会,一定会有办法的!”
“坚持,等待,你说得很对!我需要时间,需要更多的时间。”黑克托尔反复念叨这几个单词。
“大人,您再多等一会,我换个盆,重新给您打水来洗脸,您等我一会啊!”伊莲娜说完,端着铜盆跑掉了。
“好,我多等一会,我有的是时间,今晚时间很长。”黑克托尔闭着眼睛,反复叨念。
忽然,他想到了一个办法!
伊莲娜端着一盆干净的水,回到了公爵的起居室。
女仆拿起毛巾,为公爵大人擦脸和手。
黑克托尔轻轻牵住伊莲娜的手,在手背上吻了一下。
“哦,大人!”伊莲娜的脸立刻红了。
“伊莲娜,我不是轻薄你,而是感谢你!”
“谢我?为什么啊?”
“你刚才的话,提醒了我,我想到一个办法了!”
“虽然我不知道哪句话帮到了您,但我还是很开心!”
“行了,你回去睡吧。我也要睡了,明天一早我要去律法署,斗一斗汉密尔顿!”
“大人,您是最棒的!”
伊莲娜离开后,黑克托尔没有立刻睡觉。
他从书架上拿了《英吉沙语言词典》上卷,又从抽屉里取了一柄小刀,走到墙边,开始在墙上刻单词。
黑克托尔决定了,他要趁着这些天在城堡居住的机会,将三卷词典的所有单词全部刻在起居室和卧室的墙壁上。
将来他离开城堡、回到农牧场,伊莲娜每天可以利用打扫卫生的机会,看着墙上的单词来学习文化。
……
南部的海港,温特城堡。
今晚正在开展一场激烈的辩论。
辩论的甲方是沃尔考特男爵,乙方是他的父母,温特公爵夫妇。
“不!我儿子的婚期,凭什么要听那个赛克斯公爵的意思!不可以!”温特公爵夫人嚷道。
“母亲,这是我想到的最合适办法!我希望您和父亲能够支持我的决定!”沃尔考特男爵非常坚持。
“你的婚期,应该我们自己决定!我们可以派人去邀请赛克斯公爵,他按照礼仪,前来出席你的婚礼!”
“黑克托尔的公务非常繁忙,有可能还要跟埃尔姆城堡打仗,他的时间恐怕我们不能预知。”沃尔考特再次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