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奎是一起从小长到大的好兄弟,张建军不是那种有了钱就忘了兄弟的人,到时候只要喜奎有这个想法,他肯定是先近着喜奎来。
“我怕是一年半载不能再买羊了,我婆姨怀孕了,算日子是生腊月的,今年后半年家里地里的活,还有这群羊都得靠我,再买羊,我估计得累死”喜奎摇了摇头,他倒是相信张建军,但真是条件不允许,至少今年不行。
“你小子动作也太快了,去年10月结的婚,这才多长时间就怀上了?”张建军冲着喜奎的屁股踹了一脚,再老实的人,到了被窝里,都他妈想涡轮增压一样,一个比一个快。
不过话说回来,这也正常,这个年代的计生观念都很淡薄,也没有那个条件,一枪命中不新奇。
只是这让他有些感慨,生活有时候就是转变的这么迅速。
一念之间,他和喜奎还是细胳膊细腿的碎娃娃,而转眼间,喜奎就又马上成为父亲了。
这种生活角色的转变,有时候就是会让人猝不及防。
“等有了娃娃,你肩上的担子就更重了,不过也不用愁眉苦脸,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现实,但我们终究还很年轻,年轻就是最大的本钱”
重生之后,张建军对“年轻”这个名词有着更深的理解,他经历过一个男人的三十多岁,知道对于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来说,年轻到底意味着什么。
换句话说,如果重生之前,他不是三十多岁,而是更年轻,那么他也不可能轻易的放弃抵抗,选择自杀。
………
张建军和喜奎闲谝了一个下午,但直到天黑回家的时候,张建军都没有看到双喜。
这让张建军有些奇怪,几个山头互相都能看得见,如果双喜今天下午放羊,他是一定能够看到自己和喜奎的,那怎么不见人呢?
“你这几天不在家,还不知道吧,双喜那个糊脑子把家里的羊都卖了,然后买了一辆摩托车”
喜奎在说起双喜的时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都卖了,怎么回事?”
这是张建军没有想到的,之前和双喜一起去卖羊的时候,双喜的确说过想要买一辆摩托车,可是那也不至于吧家里的羊都卖了吧。
“好像是双喜婆姨的主意,说是把家里的羊都卖了,然后两口子打算好好种两年地”
这一点张建军倒是不意外,双喜那个婆姨他虽然没有咋接触过,但通过让双喜买摩托车这件事,他就大致能看个七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