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铁马尸兄,原来,它在太阳能基地充完电后,闲得发慌,心里相念白小飞,就飞了过来--铁马尸兄和白小飞相处日久,颇有点日久情深的味道,自动就能感应到白小飞的位置。
余晓佳尽全力施展出一股旋风,白小飞冲天而起,端端正正落在铁马尸兄背上。
铁马尸兄的马鞍上,还挂着白小飞用熟手的大关刀,白小飞摘下大刀,直指凤鸟尸兄:“放下我妈妈!还我爸爸命来!”
凤鸟尸兄知道,如今自己抓着的老太太,已经成了自己活命的唯一希望,哪里肯放,它倒也狡猾,一头朝着白小飞冲来,嘎嘎怪叫:“白小飞,有种你杀了自己的母亲!”它故意将白小飞母亲举在自己身前,放弃所有防守,冲着白小飞乱啄。
白小飞施开大关刀,铁马尸兄灵活地在凤鸟尸兄的尖嘴和翅膀间穿梭着,大关刀一刀又一刀向着凤鸟的翅膀斩去,凤鸟尸兄不断振起羽毛攻击白小飞,但都被铁马尸兄灵活地躲开,倒是它自己全身又添了好几处刀口。
白小飞暗藏一根金针在手,在又一次冲向凤鸟,凤鸟只顾着抵挡自己大关刀时,清喝一声,“中!”金针而出,正中凤鸟抓着自己母亲的爪子。
凤鸟惨叫一声,爪子一松,白小飞母亲从空中直掉下去,余晓佳一扬手,一股旋风托住了白小飞母亲缓缓降落,然而那凤鸟甚是凶恶,大叫道:“白小飞,反正你饶不了我,要死,大家一起死!”居然翅膀一收,直掉落下来,长脖子一伸,已经啄住了白小飞的母亲!
白小飞眼见父母亲双双都要被凤鸟活生生吃掉,嗓子眼一甜,一腥,哇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铁马尸兄也感应到白小飞心意,拼命向凤鸟飞去,想一头撞在它的嘴上。
然而,一qie都来不及了,凤鸟尸兄只一张嘴,就咬住了白小飞母亲的腰身,那锋利的锯齿猛咬下去--突然,凤鸟全身一僵,牙齿硬生生顿住了。
紧接着,凤鸟如同疯了一样,在空中到处乱飞,又猛地一头撞到地上,将头部的那张人脸撞得鲜血淋淋,含在嘴里的白小飞妈妈也甩了出来,被余晓佳用旋风接住。
白小飞目睹这一惊变,不敢胡乱出手,只是监视着凤鸟,不让它再对自己的母亲下手。
那凤鸟尸兄已经完全失控,时而用爪子拼命抓着自己的身子,撕扯得羽毛乱飞,时而扭过脖子用嘴巴乱咬翅膀,弄得全身伤痕遍布。最后,那凤鸟尸兄尖利地鸣叫一声,直飞上天空,白小飞连忙驾着铁马尸兄紧追上去,握着大关刀,准备给凤鸟来上一下子--这叫趁你病,要你命!
只见那凤鸟尸兄直飞到数千米高空,突然翅膀一收,整个身子如同一块石头一样,重重坠落下来。
轰,一声巨响,凤鸟尸兄坠落在一处山头,树倒草折,撞出了一个巨大的半人深的坑,白小飞驾着铁马尸兄赶到坑边一看,只见那凤鸟尸兄倒也命硬,居然这样摔下来也没死,血肉模糊的人头上,眼睛还在乱转。
白小飞也不客气,走到坑边,举起大关刀,全身用力,就要一刀斩下凤鸟尸兄的头,就在这时,凤鸟尸兄突然开了口:“小飞,等等,是我,我是你爸爸。”
白小飞一怔,持刀的手猛地僵住,就见凤鸟尸兄的那个人头旁,突然又钻出一个人头来,那苍苍白发,不是自己的老父亲又是谁?
白小飞的父亲人头冲着白小飞一笑,眨了眨眼:“这只尸兄已经被我控zhi了。”原来如此,凤鸟刚才古怪的自残行为都有了答案,是被它吞吃的白小飞的父亲,在体内控zhi了凤鸟。
白小飞恍然--尸兄吞吃人后,经常会与人的部分身体相结合,有时会长出多个人头,这些人头各有各的意识,只不过,象自己的父亲那样,意识这样分明的,甚至反过来控zhi住尸兄本体的,却极罕见。
白小飞将大关刀一扔,半跪在凤鸟身前:“爸爸,你有法子从这凤鸟身体里出来吗?”--他这也是病急乱投医了,自从尸兄诞生以后,还没有被尸兄所吃的人复生的先例。
但白小飞却记得,自己曾经亲眼看到葫芦娃尸兄被巨人尸兄所吞吃,可自己杀死巨人尸兄后,葫芦娃尸兄居然又全身而逃了。也许,自己的父亲,也能想办法全身从凤鸟身体里分离出来呢?大不了自己将凤鸟大卸八块!
白小飞爸爸摇了摇头:“不行,我的身子都被凤鸟给吸收了,只剩下这个头,这还是亏得祖传功法的保护。我被凤鸟吞入肚子后,全身都被胃里的消化液包裹住,肌销骨蚀,痛苦万分,我脑海里只有一个意识,那就是运行祖传功法,想减轻痛苦。然而,我的身体依然被凤鸟尸兄消化了,可不知怎么回事,头颅却保存了下来。当我在凤鸟肚子里,发现它要吃你妈妈时,残留的祖传功法突然暴发,一举控zhi住了凤鸟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