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不知为何,突然天地变色,风雨大作,山上的碎石子在雨水冲击下,纷纷掉落下来,我们的车子开得颠簸起伏,在经过环绕水库的山路时,颠簸得格外严zhong。等我们回到搬家公司后,兴冲冲跑到车门后一看,这才发现,不知何时,那后车厢的门大开,里面的铜棺,无影无踪。看那铜棺留在车厢内的痕迹,分明是在山道上行驶时,因为颠簸得太厉害,铜棺撞破车后厢门,摔落了出去。因为当时又是打雷又是下雨,我和师傅在车头,愣是没有听见。”
“当下,我和师傅就大吵起来,我想沿原路返回,寻找铜棺,可师傅说,这样大的铜棺落在路上,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见,搞不好已经报警,大批警察正守株待兔等着我们两个盗墓贼自投罗网。可我不甘心丢了那样一大注材--我和师傅回家的路上,已经通guo微信询问了几个道上有海外关系的卖家,他们都说光这铜棺就值上千万的,如果棺木里有干尸的话,开的价更高。”
“就在我们师徒争论要不要回去找铜棺时,尸兄病毒突然暴发了。”
“一开始,我们也没想到这劳什子的尸兄病毒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可师傅后来听说,这尸兄病毒的源头是从水库出来的,一口咬定就是我们挖出的铜棺,掉落到了水库里,铜棺里的古尸带剧毒,所以污染了自来水。”
大汉也不停顿,一口气将自己师徒二人经历的匪夷所思的事竹筒倒豆子一样,没有丝毫隐瞒,全都说了出来。
现场,安静得出奇。所有的人都不敢相信,一场祸及全人类的大灾难,居然是一老一少两个毛贼引发的。
半晌,凌澜长长吐了口气:“这家伙没有说谎。”她的读心术又有效了,轻yi就能分辨大汉是在胡说八道,还是事实真相。
白小飞抱着胳膊,摸着下巴:“嗯,这倒是和玲珑转告我们的,不朽大师关于尸王的来历,隐隐相合。想那始皇帝,因为痛恨尸王的背叛,所以将他封印,这封印自然不可能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而是选一大凶之地,以镇压尸王的气运。还有那带花纹的石板,想来也是封印的一种,原本这石板刀枪难伤,连洪水也没破坏封印。可没想到(他踢了一脚大汉)这两个钻到钱眼里不知死活的东西,居然动用了炸药,这秦朝的封印秘法再强,也抵不住炸药啊。这历经了2200多年的封印,居然被炸药一朝而破!”
余晓佳迟疑道:“就算这对师徒偷盗了古墓里的铜棺,可也不能就此证明铜棺里的就是尸王啊,没准这铜棺落在路上,被谁捡起了呢?”
这时,一直沉默垂着头不作声的老头儿,抬起头呆呆地道:“铜棺一定是落入水库了--我私下里找道上的朋友打听过,无论是警察也好,还是收购文物的同行,都没听说过在这盘山公路上遗落过这样一具铜棺。这条山路虽然偏僻,可也有定时的班车来往,如果铜棺落在路上,消息早传开了。”
小胖嚷道:“不管这事儿真假,我们就冲着这铜棺的下落去搜索,要是真如这对盗墓贼师徒所说的,铜棺是从车后厢掉落到水库的话,那公路上、水库边沿,肯定会有碰撞的痕迹。”
白小飞点点头:“兵分两路,开胃奶、凌澜、林欣怡,驾船沿着水库边沿行驶,我们则在盘山公路上查看,瞧瞧有没有异样的痕迹。”
想要找异常的痕迹,并不容易。
自那对盗墓贼师徒偷运铜棺到今,下过好几场大雨,军方又与尸兄在水库连番大战,各处落石、废墟遍布,就算是有什么痕迹,都已经被遮盖看不到了。
白小飞等人几乎是趴在盘山公路上,一寸一寸摸索着。
邪恶姐在一处盘山公路翻找着,这一处公路,一面靠山壁,一面却是临水的悬崖,又是急转弯,路势极险。军方曾经和尸兄在这里大战过,一辆99坦克的残骸还遗留在路上,路上散落着炮弹壳、碎装甲、尸兄的残肢、战士的血液以及被炮火波及,大片从山壁上掉落下来的泥石。
总之,现场一塌糊涂,这个样子,就算是铜棺曾经在路面上留下过什么痕迹,也早就消失了。
然而邪恶姐却极细心,翻动着每一片残骸,甚至连坦克底下也钻进去细细查看,恨不能拿支放大镜来把每粒石子也颠来倒去查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