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吸收了乌利尔的神格，自身力量稳步提升，然后开始尝试吸收另一颗主神神格，过程依然很顺利。

但自身力量虽然在增长，却没有本质上的变化。

君王和图腾间的壁垒，是神和人的鸿沟，想要跨越有如天堑，艰难之极。

倒是因为吸收神格，使得曹延的识海里滋生出更多的亮点，宛如星辰满缀，与意识中的日月相呼应，进一步开启了人体内宇宙的变化，玄之又玄。

宝月和多加罗什在天空之城多留了几天便各回各家去了。

曹延在这天上午，再次召集戴唤雨和桃花过来，说：“我有些事要外出。离开这段时间，教皇说不定会找上门来。

他要是真来了，你们就跟他说我有事外出，让他来找我。”

“老板这是要逼着教皇跟你玩捉迷藏吗？”

戴唤雨眨巴着明媚的眸子：“教皇要是不想和你玩怎么办？”

“他不同意我也没办法。咱们城内的防御力量，并不怕他。”

曹延想了想：“这样吧，我再给你留张字条，你到时候给他看。”话罢取出一张小纸片，刷刷几笔写了一行小字，递给戴唤雨。

“要是不出意外，这段时间黑气不会再出现爆发式的蔓延，其他事等我回来再说。”

他说完贼洒脱的通过城内传送离开，两名小秘书追问他要去哪，却是没得到回应。

……

神国大教堂，教皇的寝宫。

圣格列从暗源世界返回已经有一段时间。

他正在寝宫中以热毛巾敷脸，然后长长的吁了口气，回头道：“你决定了，现在就要回光明神国？”

圣多尔·米迦勒就站在教皇身畔。

自从法典被鲍鱼夺走，他元气大损，和肾衰竭差不多，时常处于被掏空的边缘，脸色苍白如纸：“我的法典被夺，只有回到光明神国，才有恢复的机会。

不过我还会回来，那个曹延，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圣多尔的声音中带着强烈的恨意，被人斩断天使之翼，夺走法典，对任何一个天使都是莫大的屈辱，更何况他是圣多尔·米迦勒！

他已经不止一次用众神之名发誓，要和曹老板死磕到底。

他话罢对教皇微微躬身，转身便直奔中央神殿，进入神谕之门离开了绿丛林世界。

教皇端坐在椅子上，沉默良久，才起身取出大光明典，又从典籍最后一张书页中，抽出了一柄白金色的权杖，脸上杀机大盛。

他将权杖握在手中，拨动眼前的虚空，虚空开阖间，步入其中，消失在寝宫内。

一段时间后，教皇出现在天空之城上方：“曹延何在？”

他的声音扩传全城，威严肃杀。

城内一片安静中，响起戴唤雨的声音：“老板外出不在城内，他离开前倒是交代过，说陛下可能会来，让我通知您老人家去找他，但老板没说具体地方，我感觉他是想让您自己猜。”

城内顿时传出一片忍俊不禁的笑声。

教皇挟盛怒而来，此时却有种怒意无从宣泄的赶脚，就像是被卡住了。

“我们老板还留了张字条，陛下可有兴趣一观？”

城内升起一缕微光，穿透城市的防御壁，落在教皇眼前。

教皇眉头微皱，接过微光中的纸条，只看了一眼，面色便是一沉，挥手开启虚空，身形蓦然消失。

“……那纸条上写什么了，教皇脸都看绿了。”

“你们说教皇是去找曹城主了，还是灰溜溜的回教会了？”

“世界那么大，城主出去了，上哪找？再说了，他就算找到曹城主又能怎么样？”

“嗯，他们交手不止一回……曹城主根本不怕他。”

天空之城内议论四起，瓜众们相当遗憾没能看一场大热闹。

……

迷雾世界。

曹延来到远古大陆在迷雾世界停靠的位置，沿着两者交接的区域，展开了探查。

按迷雾世界的时间流速，远古大陆降临已有数十年，但始终没有离去的迹象。它当初降临到这里的目的，至今依然是个谜题，无人得知。

不过旬月之前在古葬地又一次看见半身骷髅，让曹延突然想通了许多事情。

他此时过来，就是想印证心中的判断，给教皇的那张字条也与此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