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仇爬回去的时候，周瘸子还在挨个后脑勺敲呢。

体质弱的还好，敲两下就晕了。

倒霉古郎，财团作战部队出身。

虽不是褪凡体，体质也比普通人强。

没多少力气的周瘸子，一通敲击，古郎就是不晕。

不晕就继续敲了，给古郎敲的头破血流。

直到姬仇回来，周瘸子才停手。

“小子没事吧。”周瘸子迅速迎上去。

姬仇强挺着一丝意志：“谢谢周老师。”

“保住了我们的秘密，可以放心进入古八城。”

话音落下，姬仇转头看向呆滞中的方吴。

这个女孩儿目睹了一切。

周瘸子杀金水战士，姬仇杀褪凡体，无一不是天大的秘密。

方吴到了古八城万一不小心说漏嘴，后果不堪设想。

姬仇杀心起了又灭，灭了又起。

周瘸子也是如此。

两个人自认为足够狠，却下不去手。

周瘸子打破沉默：“恶人我来做吧。”

姬仇摇头，迫切想学封禁记忆的手法。

周瘸子重重叹息：“哎，人都是被逼出来的。”

方吴突然开口说话：“你们不用为难了，我自己了解。”

姬仇说道：“算了，你要是能保守住秘密，活着无碍。”

“实在不行，让古郎给你安排进村落里吧。”

“远离内城，偶尔泄露也不一定能传进内城的耳朵里。”

方吴反倒异常坚定，含着泪嗤笑道：“我还能活下去吗？”

“就算你们不杀我，也受不了别人的指指点点。”

姬仇打断：“今天的事你知我知，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

“不。”方吴打定主意，哽咽道。

“即使别人不说，我也整日活在噩梦中。”

“怕了，我真的怕了。”

“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噩梦。”

“一看到自己的身体，就机会想起那些魔鬼。”

方吴听不进去其他人劝阻，发疯一般跑向古郎。

拿起古郎的手枪，对准自己的眉心。

方吴最后一次灿烂笑了。

“谢谢你们，让我认清了这个世界。”

“有善人，也有恶人，不是传言中的那么不堪。”

“砰”

方吴扣动扳机。

眉心被洞穿的前一刻，女孩儿脸上挂着解脱的笑。

姬仇爬回来的，周瘸子有气无力。

二人和方吴有一段距离，无力去阻拦。

眼睁睁看着一位花季少女，被魔鬼糟蹋后绝望自尽。

姬仇脸上看不出是喜还是悲，似乎挂着一抹释然。

他不是救世主，改变不了这个世界。

就连自己想保护的人，都没能保护好，何谈其他。

一次危机告一段落，听闻周瘸子说了姬甄的事。

姬仇重重呼出一口气，紧绷的精神彻底放松。

疲累的身躯，也跟着放松。

“我这里还有些狼奶，记得每天给唐凡服用。”

姬仇是大夫，知道自己难以支撑下去，提前交代好一切。

而后，噗通一声，少年倒下去。

……

众人相继转醒，最引人注目的还是方吴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