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同时,方寒不经意的看了一下蔡连军的脸色,下意识微微皱眉。
“方医生,我其实是来向您道歉的,昨天的事真是不好意思,都怪我,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能原谅我。”蔡连军看到方寒皱眉,心情就更烦躁了,这位方医生看来对自己的怨念很深啊。
“刚才不是已经道过歉了吗?”方寒继续盯着蔡连军看。
“方医生,我是真诚道歉的,我该死,我鬼迷心窍,还希望您能原谅我这一次,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做亏良心的事情了。”
“我已经原谅你了啊。”方寒很纳闷,他刚才走的时候没说什么记仇的话吧,也没有说什么江湖性的语言吧。
再说了,他一个小医生,能把人家开奔驰的医药经理怎么办?
“方医生......”
蔡连军听到方寒如此敷衍的回答,更是心乱如麻,方寒要是不原谅他,他的饭碗八成要砸啊,奔驰车还是按揭的,这饭碗要是砸了,贷款他都还不起。
要知道,医药代表就是靠医生生活的,医生和医院就是医药代表们的客户。
作为有实力的医药代表,不怕和自己公司闹翻,最怕的就是和客户闹翻。
和自家的医药公司闹翻了,只要有资源,有客户,哪怕换一家公司,医药代表们照样混的风生水起,可要是得罪了客户,得罪了有实力的医生,在医院这个圈子里坏了名声,那么就真的只剩下丢工作了。
没有客户,没有资源,不被一些有实力的医生待见,这样的医药代表要你何用?
得罪一两位小医生不怕,最怕的就是得罪大医生,得罪有影响力的医生。
方寒有没有影响力?
很显然,方寒的影响力很大,蔡连军已经深切的感受到了,昨天下午他就和方寒撞个车,短短的时间,先是谭旺学起身告辞,今天早上江中院和市中医医院就停了他们公司的药材。
这么大的影响力,哪怕是一些科室主任估么着也没有吧,哪怕是方浩洋,估计也影响不到市中医医院吧?
方寒又看了两眼蔡连军:“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我还有事情。”
说完话,方寒转身就走。
眼看着方寒转身就走,蔡连军不知道怎么的只觉得突然头痛如爆,双手下意识的抓住自己的脑袋:“啊......”
方寒和蔡连军在科室门口说话,就有闲着的护士偷偷看热闹,等看到蔡连军突然双手抱头大喊,就有护士忍不住了。
“这什么人啊,竟然耍无赖,人品真卑劣。”
刚刚走了两步的方寒此时却猛然回头,急忙上前一步扶住蔡连军:“护士。”
听到方寒大喊,两个护士急忙上前:“方医生。”
“银针。”
说着话,方寒拉着蔡连军就急忙向科室里面走去,一位护士急匆匆去准备银针。
进了科室,方寒扶着蔡连军在椅子上坐下,就有护士拿着银针来了。
方寒捻起一枚银针,在蔡连军的头上扎了两针,蔡连军的头疼这才缓解。
“谢谢您,方医生。”
蔡连军深吸一口气,只觉得整个人瞬间轻松了,刚才突然的头疼,可是让他差点就承受不住,只觉得脑袋像是要炸开一般。
“带他去做一个脑部检查吧。”方寒收了银针,回头对边上的护士道。
“方医生,不用了吧,我这会儿头已经不疼了。”蔡连军急忙道。
“你这是肝阳亢盛,非常危险,还是去做个脑部检查吧。”方寒道。
刚才他和蔡连军说话的时候,就看出蔡连军面目红齿,因而一直盯着蔡连军看。
拥有着宗师级望诊技能,方寒的眼力那绝对是一流的,只不过他和蔡连军不熟,而且还有矛盾,总不能直接开口:“你去做个检查吧?”
他要这么说,岂不是等于骂人家有病?
医不叩门,道不轻传,说的其实就是这个道理。
这世上永远没有用上门的医生,作为医生,你好端端的说别人有病,遇到脾气好的或许会多问两句,遇到脾气不好的,还不挥拳相向。
还用扁鹊见蔡桓公的例子来说事,以单独的故事而论,扁鹊其实就算是送上门的医生,人家蔡桓公虽然有病,可自己没有察觉到,扁鹊见了面就说,你有病,不治将恐深。
这也是蔡桓公脾气好,遇到秦始皇之流,或许扁鹊当场就被人家蔡桓公给砍了,哪里还有什么第二次,第三次。
以方寒的判断,蔡连军的这个情况应该是经常饮酒大醉、熬夜过多,再加上最近心情不畅,通宵不眠,怄气所致。
因而方寒刚才转身走人的时候走的很慢,蔡连军的病情绪因素很大,他这么走人,蔡连军着急,应该会有别的症状,比如头疼。
果然,一切都如方寒所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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