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那一年的武道大会,大师姐如果没有弃权,以她当时的实力,稳压水仙阁的绝情仙子一筹。”
“那大师姐为什么弃权了?”
“不是大师姐要弃权,而是掌门命令她弃权。”
“为什么?”众人很是困惑。
“因为大师姐是个练武废人,无法修炼上乘内功,她即使夺冠了,也注定不会有前途。双数届的少年英雄大会,参加人的内功修为普遍低下,大师姐才能出尽风头。可是,换成上届的少年英雄大会,昊霖少室的长孙无折、玄冰宫的绮郦安、都是绝顶高手,他们哪个不比现在的大师姐厉害?所以掌门人认为让大师姐夺冠,只会虎头蛇尾贻笑大方,为了避免江湖人把大师姐吹捧起来,最终导致长盛武馆颜面尽失。就命令她弃权了……”
“掌门人嫌弃大师姐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好像是因为大师姐小时候天资聪明,不管什么武技,看一遍就能领悟,掌门似乎对大师姐寄予很高的期待,结果后来发现大师姐修炼内功成不了气候……”
“我跟你们说个秘密,你们可千万别说出去。一个月前我路过南师父书房,偶尔听到他们谈话,掌门人早在半年前,就打算将大师姐许配给天下会的裘志平做妾。大师姐若是不答应,掌门就把她逐出家门,当本门叛徒来处理。不过,掌门人也说过,给她一年时间,如果她能打赢某个长盛武馆分舵的舵主,就允许她自己选择丈夫。”
“那不是强人所难吗!”一名长盛武馆门生惊叹,长盛武馆的分舵主,起码是个极峰武者,华芙朵一个二流武者,怎么可能打赢极峰武者?
“难怪南师父一直没给大师姐好脸色看。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长盛武馆门生总算明白自家分舵的舵主,为何处处刁难华芙朵,敢情是因为她来挑战她。
华芙朵来挑战长盛武馆滇琨城分舵的舵主,理由只有一个,就是她觉得这里的舵主最弱。
“嘘,别聊了,南师父过来了!”
长盛武馆的门生发现,分舵主南丹红,正朝后院走来,于是乎,纷纷避让。
华芙朵并没有察觉到南丹红来到后院,她只是全心全意的在练剑。
不够、不够、还是不够……
华芙朵脑海里浮现出的概念,就是‘远远的不够’,仅凭这样的剑法,是无法战胜绝顶武者,更别说极峰之境的南丹红。
留给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再过半年她就必须履行约定,按照父亲……不,按照长盛武馆掌门的吩咐,下嫁给天下会的裘志平。
她必须利用好剩下的半年时间,突破自我、打倒滇琨城的分舵主。
然而,华芙朵现在非常焦急,因为她做的训练,和以前基本是一样的……
华芙朵并非最近才开始勤奋练剑,她从很久很久以前,就一直保持着高强度的练习,不然的话……她也不会在前两届的少年英雄大会上取得好成绩。
只是,不管她多么努力,取得怎样的成绩,长盛武馆的人都不会承认她,并且认定她是个没有天赋,只会给长盛武馆丢人的累赘。
不知不觉中,一种称之为愤怒的情绪涌上心头,华芙朵加倍用力的握紧了手中长剑,仿佛只有不断地挥动手中长剑,才能宣泄她内心的情绪。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风劲猛然袭来,华芙朵迅速转身迎击。
华芙朵的内功不行,但她的五感却十分敏锐,即便毫无防备的练剑途中,若有人偷袭自己,她也能当即察觉到危机。
如果偷袭自己的人,是一名顶尖水准以下的武者,华芙朵有七成把握将其击倒。
但是,华芙朵很清楚袭击自己的人是谁,那不是现在的她能够应付的敌手,毕竟类似的情况,已不是第一次经历……
南丹红出现在华芙朵面前,眼看长剑迎面刺来,她不慌不忙的提手格挡。
浑厚的内力凝聚掌心,华芙朵刺向南丹红的剑尖,就像撞在一堵空气墙上,距离其掌心一寸便无法靠近。
下一刻,南丹红顺势健步上前,猛地抓住华芙朵手腕一拧。
长剑叮当一声落地,华芙朵因手臂遭到扭曲,不得已扭转身体,面露痛苦的单膝跪在地上。
“废物始终是废物,半年来一点长进都没。”南丹红冷冷地注视着华芙朵:“就你这资质,再练十年也不会有出息,我劝你尽早死了这条心,乖乖听从你爹安排,嫁给天下会的裘少主。你现在应该好好学一学如何向男人献媚,做一个懂得讨男人喜欢的母狐狸,那样说不定还能获得天下会裘少主多多宠幸。毕竟,华掌门把你许配给裘志平,明面上说是妾室,实际上……只是个无名无分的通房丫头。你若不懂如何侍奉男人,日子会苦不堪言。就像你娘当年被冷落那样……”
“我的事情用不着你管!”华芙朵猛地抬头,愤怒的注视着南丹红,对方的发言已经触及到她的逆鳞。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华芙朵脸颊。
“有你这样对长辈说话的吗?要不是看在掌门的份上,谁会管你这有娘生没娘教的东西!”
“你!”华芙朵不顾手腕脱臼,硬是站起身,想要还以南丹红颜色。
遗憾的是,华芙朵刚准备动作,南丹红就气聚丹田,一掌震在她心口,将她击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