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666666666£,卖出。(1 / 2)

英格兰央行市场交易部。

罗宾.利.彭伯顿脸色惨白站在路透社的屏幕前,领带歪着、脸色惨白,精神萎靡不堪的样子,就像是被人拿着枪指着脑袋要打劫他一样。

2.7869

六个小时。

从早开盘仅仅六小时,英镑就被打的暴跌百分之十五,距离欧洲汇率机制的下轨只有三百个基本点。

然后...

市场交织住了。

即期市场的现汇抛盘没有了。

远期市场密密麻麻的卖空合约也没有了。

极度活跃的英镑,突然变得很冷清,冷清到之前的暴跌似乎都是梦幻,如果不是那两根超级巨大的红色K线,可能真会有人觉得之前的暴力卖盘都是虚幻。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

连续三个小时,英镑都像是一潭死水一样没有任何的波动。

在这三个小时之内,英镑最大的振幅也不过区区五十个多个点,完全无法跟之前数千基本点的振幅相比。可清淡如水的行情,却让彭伯顿一颗心比浸入在寒冰里还要冰寒。

按照之前的计划,如果英镑价格下跌到2.7837附近,央行调利率孤注一掷下还是有机会守住前低的。可现在,卖方主力就似乎知道英格兰方面最后的心理防御线一样,根本就不给央行孤注一掷的机会。

钝刀杀人,是最疼的。

空方兵临城下,做多的一方就会会形成极大的心理压力。

因为在空头趋势下,多头的阵营本身就不牢固,一旦压力过大,多头里面就会被那种压力压到崩溃。

稍有风吹草动,多头的一些资金就会不顾一切出逃止损。

抄底盘,也会立刻斩仓出局。

到那时候,多有一方的资金就又变成空头了。

彭伯顿无力的攥了攥拳头。

他什么都看的到,却什么也改变不了了。那种无力感,让他感觉心里一片灰暗。

国际资本背后,没有一个弱者。他在等着进行绝地反击,可对方何尝不是在等着这最后的致命一击。

可问题,那些该死的家伙到底从哪里弄来那么多英镑?

国债?

不应该啊。

国债市场不断出现的抛盘让彭伯顿意识到国债市场的问题,可是要想买入国债,就得有足够的资金,那些资金,他打破脑袋都不知道从哪里来的。

足足两百四十亿的抛盘,这么大的抛盘,就算是英格兰银行在巅峰时期都拿不出来。

没有任何资本可以动用这么大的资本来持有国债,那根本就于清理不符,贷款利率在百分之十五,国债收益只有百分之十,这种赔钱的买卖哪个白痴会干。

但现实,各大银行又在不断抛售国债,国债又进入市场变成英镑不断冲击市场价格。

该死,那些家伙到底从哪里来的钱。

六个个小时过去了。

英镑市场依然如死水一样平静无波。

但彭伯顿冥冥中有一种感觉,恐怕下一次英镑再动的时候,就是狂风暴雨般的雷击了。

蓄势越久,这种攻击就会越致命。

英镑能守住最后的底线么?

如果不能,大不列颠恐怕将会被钉在耻辱的十字架,成为第一个被迫退出欧洲汇率机制的国家。

彭伯顿的眼里有些茫然,因为他发现,他根本就没有把握。

准确的说,他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第一资本,市场交易部。

威廉挺着身体端坐在中央交易区。

他的眼里,全是密密麻麻的血丝,在面对着每秒钟都以千万美元盈亏波动的市场,那种精神所带来的压力让他根本就没办法去休息。

他已经有三十一个小时没有合眼了。

从周一早开盘得到沈建南的命令开始,他就已经再无法睡眠。

不过他一点都不困。

一点都不。

因为,这里是战场。

在战场打盹,那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啪啪啪——

突然,皮鞋和地板摩擦的声音由远而近,等到威廉回头,就看到了一脸憨厚的于正。

“BOSS怎么说。”

“他让你在今晚九点之前打垮英格兰银行,如果你做不到,就把自己扒光街坐到钢管摩擦放水。”

“......”

威廉血红色的眼里泛起一丝幽怨,这个惩罚真特么狠。

不过他没想过,后面一句全是于正自己加的,乜办法,于正这家伙太憨憨了,谁会想到,这狗日的也会蒙人。

正如保罗.都译.琼斯所说,在市场,三秒之前的事情和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关系,负面情绪,对于事情的结果于事无补,除了会增添负担外,没有任何益处。

尽情释放过,威廉已经完全将血液压制在了裤腰带一下,他用理智剥离了那种金钱带来的恐惧和沸腾感。

如今的交易部他是最高负责人,他需要承担起自己该承担的责任。但这也是荣誉,打垮英格兰银行,这恐怕是全世界交易员都梦寐以求的至高荣誉。

“伙计们,战歌放起来。”

“哈利路亚”

“哈利路亚”、

“......“

激昂的旋律在偌大的交易室响起,随着旋律越来越高,在场的交易员们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一样不由自主跟着激动起来。

“爱我中华”

“健儿奋起步伐女”

“......”

“哈利路亚”

“......”

“建设我们的国家.....”

华夏的小伙子们,用汉语跟着旋律唱起了第一资本的战歌;其他国家的交易员们,也用英语跟着旋律激昂哼着。

神奇的旋律在不同的语言下,竟然魔性的没有任何违和感。

一种战场的沸腾和激动,令整个交易室居然多出来了某种神圣的气息。

但神圣,从来不代表就干神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