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君是宜兴公司的总理事,以他的能力,想要查一个人,并不算什么难事。何况自己在香港,也不是什么无名之辈,拿下渣打的时候,香港所有媒体都报道过。
顺着媒体披露的东西再查下去,要再查出一些什么,还不是轻而易举。
也许忆梅,宋君查不到,但卢新月和麻生织月以及新川雅子和自己的关系,在宜兴公司无孔不入的社团影响力下,根本就藏不住。
“小沈。丹丹说她年底就提前毕业了,你们有商量好么?”
“啊!我们商量过了,我是想让她到我公司来班,她不愿意,妈,要不,您劝劝她。两个人在一起,也有个照应。”
“这孩子的性格,你又不是不了解。认定的事就跟一头牛一样,拉都拉不住。你说是不是。”
“......”
沈建南那个尴尬啊。
何青青虽然笑着,但那双眼里的意味和话里的意思,实在是让人不知道该怎么接。
幸好,何青青也没有继续逼迫什么,转头又和沈忆梅聊了起来。
“学校的环境还适应么?是不是住在集体宿舍。平时你宋叔叔也不在,丹丹又在国外,要是不习惯,回头我跟学校打个招呼,到我家和我做个伴。唐校长和我们家关系不错,这点小事,他肯定愿意帮忙的。”
“谢谢阿姨。就不用麻烦了,学校环境,比我家以前强多了。”
“这孩子。还跟我生份啊,以后都是自家人了。”
“不是,阿姨......”
“......”
“......”
何青青似乎真的挺喜欢沈忆梅,品着茶,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聊着,只有偶然,才出于礼貌和客气,才会和麻生织月还有卢新月聊两句。
沈建南在一旁,听得是冷汗直冒。
沈忆梅根本没什么防备之心,说着老家的环境,房子,聊着聊着,就说到了两人睡在一起。
幸好。沈忆梅反应快,连忙又说到从小去地里干活等琐事,岔开了话题,也幸好,何青青没有往别的地方想。
“小沈毕业在华海,又做过老师,你也了华海,兄妹两个都读同一所大学,既是学长和学妹,还是老师和学生关系,以后传出去,也是一段佳话。”
“......”
夜色,逐渐笼罩在整个城市。
陪着何青青在申城饭店一起吃了个饭,沈建南一行人回到了住的地方,推开门走进屋,沈建南就一屁股瘫软在了沙发。
也许是做贼心虚的缘故,虽然何青青言辞温和,也没有表露出任何的不满,但沈建南总感觉,她的每一句话都有深意,不得不小心应对,禅思竭虑下来,简直是比打一场仗还要累。
忽然,一双温柔的手触及到了太阳穴,接着,一种舒适的感觉就从头皮和太阳穴传了过来。
“主人。你也有害怕的时候啊,嘻嘻。”
“织月,你都敢笑我了。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你。”
“嘻嘻。织月好怕怕哦。”
“.......”
“哥。你说何阿姨,有没有看出我们的关系?”
“.....”
“你和你哥的关系,她应该没有看出来,不过我和织月,我感觉,她是知道的。”
沈建南没有开口,卢新月放下拿着的内衣,沉思了下开口道。
“那可怎么办!”
怎么办?
凉拌。
随着麻生织月的按摩,沈建南疲累渐消,脑子也再次灵光起来,有些事,也许是受主管影响瞎猜的也说不定。
“梅子。下午差点被你害死了,看我今天怎么罚你。”
“......”
时光,总是在不经意间溜走。
六月已过,七月的太阳,像是火炉一样,炽热的高温灼烤着大地,燃烧着世间的一切。
芬兰,赫尔辛基。
安宁看着桌子报告,脸尽是浓浓的疲惫之色。
他已经有三天没有好好休息了,但尽管他禅精竭虑,却依旧无法为现在的国家找到一条避免危机的道路。
虽然证券市场在隔夜拆借利率的下调下出现了企稳迹象,但资本的流出,却一直都没有停留,短短一个月时间,就让芬兰损失了高达十亿外汇储备。
如果不能尽快改变国内的经济环境,资本的流出恐怕很快就会让央行的外汇储备消耗殆尽。
可要想留住资本,就必须来提高资本的收益,提高利率是最明智最有效的办法,只是,芬兰的经济,却又非常需要更低的利率来增加货币流通性来刺激通胀。
加息,经济会崩溃,降息,又会导致资本大规模流出。
难、难、难!
就像是咽喉被卡到一样,安宁下意识撕了撕领带,汇价的压力,让他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
砰砰——
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没等安宁在招呼,他的助手拉曼.卡宁急匆匆推门冲了进来。
“不好了。美联储刚才公布了最新利率决议,自7月25号,提高基准利率百分之零点五个基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