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一桌子吃的,全是价值不菲的食材,两个人,根本吃不了这么多东西。
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现在托夫斯基每天都是紧巴巴过日子,看着沈建南如此铺张,他感觉有些心疼。
“秋山先生。这太丰盛了吧。”
“将军阁下,您的尊贵,这又算什么。请不要客气。”
一桌子大菜,两个人哪里吃的完。
等两人吃美喝足,桌子的东西还堆的跟小山一样。
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段。
看着还在不停送菜的侍应生,托夫斯基自然有些不好意思。
终于,侍应生端来最后一道菜,告别而去。
托夫斯基开口道。
“谢谢秋山先生款待。不知道您这次来列宁格勒准备呆多久。”
“喔。大概要一个多礼拜吧。”
“那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可一定不要忘了找我。”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将军阁下,我们是朋友,对么。”
“当然。秋山先生,您是我最尊贵的朋友。”
“谢谢将军阁下的真诚。有一件小事,不知道将军阁下您愿意不愿意帮忙!”
砰砰!
托夫斯基锤了锤胸口。
“秋山先生,我们是朋友,你可以叫我的名字尤里。有什么事请直说,以我们的关系,我一定会尽力帮忙的。”
“......”
“......”
五分钟后,托夫斯基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太好,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建南也没有意外,拿起围巾擦了擦嘴,慢条斯理道。
“如果将军阁下不方便的话,那就不用麻烦了,我再想想办法。”
干,还是不干?
干了,肯定有好处。
罗伯特都那么慷慨大方,他的老板,又岂会小气,这么大的事,肯定会有很丰厚的回报。
可是.....
托夫斯基脸色几经变化,考虑了片刻,他才为难道。
“我非常愿意帮忙。但是您也知道,这件事,不是我一个人就能做到的,我们还需要其他人的帮忙。”
“哈哈。”
沈建南站起身,走到了托夫斯基背后,轻轻在他肩膀拍了拍。
“有阁下这句话,其他的事情,都不是问题。”
说着,沈建南从兜里摸出了一把钥匙,放在了桌子。
“这是涅瓦河畔别墅的钥匙,那里,有两位捷克的女郎在等着将军您的宠幸。我想,您一定会非常喜欢的。”
“......”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总是复杂繁琐。
男人女人之间深入交流的关系,男人男人之间的利益关系,亲情关系、爱情欢喜,或者基因遗留的本能关系。
但在成年人的世界,从来就没有真正纯粹的关系。
无论是感情,或者是利益。
要想将关系的纽带做到牢不可破,越多的关系牵涉,那就会越藕断丝连。
莫斯科,苏霍伊莫斯科飞机制造厂。
三辆不同颜色的客机静静停在机场停机棚里,庞大的机身,像是一只只钢铁大鸟,近距离观看,给人一种非常庞大的压迫感。
超100型客机,一辆七十五座机型,两辆六十人机型,都是苏霍伊航空公司在各地飞行的主要客机型号。
但现在,它们内部的结构已经不再。
中空的飞机内,白色的意大利皮革将四周包裹的严严实实,几乎看不到任何明显痕迹,原本的头等舱位置,也被改造成了一间独立的卧室。
卧室很宽敞,地铺着豪华奢靡的白色羊毛地毯,一张三米多宽两米多长的大床,铺着精致的床垫和被褥,看起来非常松软舒适。四周衣柜、梳妆台和镜子,样样俱全,还有一张两米多长的多人真皮沙发,横靠在床的对立方向。
商务舱的隔舱也已经消失,联排座椅不知道去了哪里,取而代之的是一套黑色皮质沙发分散在四周,中间围着一只象牙般干净光滑的白玉桌子。
四周装着各种灯饰,冰箱、酒柜被铆钉紧紧固定在两侧,在琉璃灯饰照耀下,将整个机舱就像是一间豪华的空中宫殿。
原本经济舱的位置的连排座椅同样不复存在,一张三米多长的桌子被紧紧固定在机场板,这里,周围摆着一排排单人沙发,前方一侧配备有投影机设备,完全就是会议室的装修风格。
停机坪外,几名机械师搭载着梯子,在做着飞机的安全性检查。
但让人无语的是,这些家伙个个身口袋里都揣着一只银色的铝质酒壶,干一会活,就特么拿起酒壶喝一口,让人深深怀疑他们会不会不小心从梯子掉下来摔死。
“老牟。这些老毛子天天喝酒,真不会误事?”
“放心吧。这些机械师都是经验丰富的机师,喝这点酒,不影响的、”
停机坪外面,彭三和牟志忠两人站在一起抽着烟聊着天。
但对于牟志忠说的话,彭三怎么看都感觉不靠谱。
飞机这玩意,可是飞天的,万一出一点点差错,那可是会死人的。
“老牟。你确定?这事可一点问题都不能出啊。”
“没事。我卖给川航那些飞机,也是这么弄回去的,那时候,有人还喝醉从飞机掉下来呢。老毛子有一点好,就是喝酒,也不会耽误工作质量,这点,我很清楚。别看这些家伙喝酒,心里都有数的。不会出什么错的。”
“真的假的。人都喝醉了,还能不出事。”
“真的,这些家伙喝醉了还能开飞机呢,我以前认识一个飞行员坐过他的飞机,那家伙开着开着,就喝醉了。我差点没吓死,你看,不是一点事没有。”
“.....”
彭三顿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特么......
正在这时,一辆黝黑闪亮的加长劳斯莱斯朝着这个方向驶了过来。
车里,尤利娅.西多罗夫和其娜.卡诺斯基眼睛蒙着白布,也许是因为看不到东西,感官比平时更加敏感,两人变得有些紧张。
“亲爱的。你到底想让我们看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