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宁把好几块地里种了小麦,水田里也种了水稻,另外离家近的一些田里也种了菜的时候,五房那边又出了点事。
在南下的路上,金氏叫人给羞辱了,这在萧放心里就是耻辱,来的路上,萧放不能说什么,可到了南夷,萧放就越来越看不起金氏了。
早先萧放对金氏还算不错,可现在对她非打即骂。
金氏怕萧放不要她,挨了打受了骂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忍着憋着。
饶是如此,萧放也容不得金氏的。
这日,萧放自己到了萧元这里,他来的时候,萧元一家正在吃饭,他大模大样的进门,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三哥,我来和你说件事。”
萧元放下碗:“说吧。”
萧放就说:“我原来想着休了金氏,可一想她跟着我来南夷也不容易,她娘家人都在京城,我要是休了她,她也没地方去,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可是,我又真的受不了她,我就……就想着纳个妾。”
萧元手里还拿着筷子呢,这时候他重重的把筷子拍在桌上:“爹和大哥知道吗?”
萧放点头:“知道。”
萧元冷笑:“都知道了你和我说什么,这是你的事,与我没什么干系。”
萧放赖着脸皮笑了笑:“这不是想纳妾的时候请三哥来喝杯酒吗。”
安宁给几个孩子夹了些菜,就带着孩子们去厨房吃饭了。
萧元冷着脸看着萧放:“纳妾?你是个什么牌面上的人就提纳妾?一个被流放的庶民,你有何资格纳妾?”
一连好几个问题问的萧放也变了脸色:“也,也不是纳妾,就算是家里多一个人,明里是当粗使丫头的,其实就是个妾。”
萧元神色更冷:“你家买个丫头叫我吃什么酒?老五,你这也太张狂了点吧。”
一句话怼的萧放再说不出话来。
萧元说的对啊,没有谁家买个丫头就请兄弟们吃酒的,萧放过来说这个,其实就是想抠点钱的。
他的意思是他纳妾请酒,兄弟们不得给个喜钱啥的啊,他就是用这个当借口来跟兄弟们讨钱的。
萧元看萧放不说话,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你想什么我明白,可是咱们是分了宗的,你和老大是一枝,我们是一枝,便是你真的纳妾,请酒也请不到我这里吧,老五,你是当你三哥我傻呢,还是早先欺负惯了我,现在想接着欺负?”
萧放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里的火:“我没那个意思,就是和三哥说一句,也让你知道咱家添了个人。”
“行了,这我知道了,不过我还得和你说一句,你一口一句的嫌弃金氏,嫌弃她没有拼死反抗,嫌弃她没有直接撞死以全清白,可我却觉得,你不该嫌弃她,而是该嫌弃你自己,你自个儿的女人你都护不住,这是你做为男人的无能,你在外头说金氏不好,却也不想想别人心里会不会笑话你,老五,别的不说,单你这番作派我就看不惯,没的叫人恶心。”
说完这话,萧元端起碗来继续吃饭。
萧放一看这样子就知道萧元这是要送客的。
他深吸了好几口气,还是没忍住,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三哥说的轻巧,那样的情况下你有能耐,你能护得住三嫂?我倒想知道如果三嫂叫人羞辱了,三哥还能对三嫂一如即往,丝毫不嫌弃。”
萧元轻飘飘的看了萧放一眼:“不会有那种情况的,无论何种情况,我死都会护着你三嫂,有我在一日,就保她平安喜乐,除非我死……”
他右手轻握,就听到卡嚓一声脆响,他手里的筷子被齐齐的折断:“老五,就冲你刚才说的那句话,要不是我念着几分兄弟情谊,我早打的你生活不能自理了,如果下次你再拿你三嫂说事,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行了,我还得吃饭,你赶紧走吧。”
萧元看着萧放的目中多了几分杀气。
那种杀意叫萧放心都提了起来,一瞬间,他就觉得他被什么凶兽盯上了,有一种要死的感觉,片刻的功夫,他已经出了一身冷汗,两腿软的跟面条似的,差点就倒在地上。
萧放努力撑着连爬带滚的从三房这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