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还在修改，晚点看额，抱歉，兄弟们）

在《新聊斋志异》时空，

鸿钧除了看到冰儿主动去接近宁采臣，还发现了那位按捺不住的树妖姥姥在悄悄跟踪燕赤霞，毕竟她担心着黑山老妖再次出现！

当然黑山老妖是强大，但与鸿钧的差距，树妖姥姥倒清楚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不过鸿钧不仅没有说出自己已经消灭了黑山老妖，同时更不曾说过要时刻保护燕赤霞的安危，因此猜测到燕赤霞目的后，撇开两位侍女的树妖姥姥独自跑了出来。

而这时，

燕赤霞在想什么呢？并不是在想自己的老婆，也就是蓝星书友们常说的“想女人”。

他离开兰若寺勉强算是一个小小的逃避吧，燕赤霞决定先解决掉那位“仇人”。

既然是要追寻昔日黑山老妖的行踪，那么更多的注意力便在“妖怪”上。

对，燕赤霞对于玉兰，愧疚是有的，倒是逃避的他已经不再想在黑山老妖面前寻死性的同归于尽了。

眼前可以用他的那一句“毋庸置疑”，自己是做错了一件事，有负于她，嘴硬是嘴硬，放不下面子也是放不下面子，不过一切的错，燕赤霞全部认了，就是不敢去见她！

“但这世道，人与妖还是不容易相处的。”从梦境里，在那《倩女幽魂》电视剧版的世界中，燕赤霞早已清晰认识到了何为正邪与何为“妖”，只是想起自己多年来的见闻还是忍不住叹息。

远的不说，

自打碰上了宁采臣，不算昨晚的聂小倩，那小子就两次碰到“妖怪”，一次是自己砍花花草草时“救”了他，而另一次则是在路上的某间农舍。

若按鸿钧的看法，第一次可以说是燕赤霞自己杀性太重，可第二次就是没有冤枉妖怪。

妖，不是全部为坏的，却又要认识到，同人一样，并非全部是好人！

当时宁采臣到访了一间脚楼农舍，

里边有一个好心的老大娘与一位小女孩听说是相依为命过日子，但极为客气地准备好好招待宁采臣，然而老大娘在烧火，同时宁采臣则背着身坐在屋外之时，在他身后是那位小女孩握着柴刀不断接近

接下来，

自然是燕赤霞及时出现救了他，先是一张定身符散发金光投向了女孩，紧跟着又抽出背上的木剑抹向了她脖子，还在短短几招之内秒杀了跑出来的老大娘。

可即使她大喊着“臭道士竟然敢来坏我的好事”，但在宁采臣眼里，燕赤霞是杀人了，还是最令人不耻的杀老弱妇孺，比早些时候滥砍花草严重无数倍！

没错，宁采臣不曾接受“爱护动植物”思想，即使燕赤霞疯一点也没什么，当时就没闹矛盾，不过杀人就触动了宁采臣的底线。

而面对那傻小子的咆哮，

燕赤霞记得自己拉扯着他脖子上的衣领，并把他强行按在屋子的灶头上，让宁采臣仔细地看清锅里面的人头汤，随后又让他看见了灶头另一边的累累白骨

“社稷将乱，必生妖孽啊。”燕赤霞无奈地感慨着，鸿钧的意思，他如何不懂，可自己以后要如何“斩妖除魔”？

与其余的《聊斋》时空一样，往往是末法时代伴随着社稷动荡，这直接导致了现世的妖物数量呈倍数增长。

“或许，如那位燕道友以及当年我坠崖之时一样，选择隐居于山林才是一条好出路。”

燕赤霞有着心累，以前是看不惯妖物横行，凭借着暴戾来以暴制暴，看到就杀来麻木，但若放弃了以前的路线，想学会好好区分，反而迷茫起来。

出现这样的局面，其实不是妖多了起来，妖一直就那么多，只是乱了秩序才让青天白日下的人妖混居，乃至夜色里的人鬼之间阴阳混乱。

那尽自己的微薄之力有用吗？别的人可能不理解，没顿悟的时候，燕赤霞还不会这么消极，有着心中的一口气在支撑着，不过从顿悟之后，疲惫的他如另一位燕赤霞一般心生厌倦。

“黑山头！不知道你还活着没？希望别死得太早！”

踏在黑灰色的焦土上，

燕赤霞认得这里，对面山头的另一侧有一颗苍天巨树，当年他就是在那与黑山老妖进行大战的。

虽然自己看不见，但闭着眼睛用心去看，冥冥之中雾海升腾之处似乎有着残存的魔道气息！

就在燕赤霞的身后不远，

一颗大树后面，树妖玉兰一样盯着前头山崖的燕赤霞，“你果然是来找黑山老妖。”

树妖姥姥低语着，不打算惊动燕赤霞，当然如果他引出了黑山老妖，那么自己也不得不出手。

“谁？！”树妖姥姥没有想到，燕赤霞反应这么敏锐，其实当年自己怎么暴露的，她都不知清楚，更别提燕赤霞一直以来磨炼的感知力。

眼看随着“蹭~”一声，

木剑带着金色的流光闪耀，下一息明显要出手了，这下树妖姥姥走了出来，“是我！”

她的声音有些冷漠，即使神色有点复杂，可燕赤霞看不到，不过他似乎并没有昨夜的“剑拔弩张”。

“是你？”燕赤霞感应着声音的来源在距离自己五六十米外，但没有走上前来，“你来做什么？”

“怎么？有点奇怪？”两位再次相见，竟然是沉默居多，又似乎谁都有说不完的话，“我不过是来看看，免得你遇到了黑山老妖，到时死得不明不白。”

“呵呵~”燕赤霞略有所思地轻笑两声，换成昨晚的自己估计要骂上两句，可现在倒是听出了她的关怀之意，“我、还是有负于你”

“恩？”树妖姥姥惊咦了一声，她没听错什么吧？“你说什么？”

“是、我欠你的实在太多了，当年、”燕赤霞微微撇开头，语气有点颤巍，有着愧不敢言，又有着不吐为快，却听得对边猛然提高音量打断道“不！你、你别再说了！”

听了一点点的开头，

树妖姥姥下意识捂着自己的胸口，只觉得疼痛难忍，“既然知道错，当年你为什么这么残忍？！”

“对，其实你对于我的情，对于我的爱，我一直很清楚”燕赤霞神情化为了苦涩，没有为自己解释辩驳，“怪只怪我自己，爱得还不够坚定，还冥顽不灵，铸成大错。”

“是我对不起你，娘子~”

“你、是真的反悔了么”树妖姥姥目光紧紧盯着燕赤霞，有点奇怪，为什么他转变得这么快？

她、逐渐走向了燕赤霞，脚步不轻不慢，也没有任何的戒备，因为她已经相信了他，就凭那声“娘子”。

“其实，我也有错，是我害得你瞎眼。”、“不，如果不是你，我已经死了。”

燕赤霞听到了她走来，这个时候不再木讷了，他认为当年没有她，或许可以一了百了，但绝对会错过人世间最珍贵的东西，自己何德何能可以得到别人最无私、最刻骨铭心的“爱”？

“沙沙~”

她几步间快跑到了燕赤霞面前，在他松开双臂的片刻抱入他怀中，而他们俩已经都有着啜泣声，“娘子~”

此时此刻，

鸿钧暂时收回了目光，他有想过自己需不需要再捏一个黑山老妖来促进一下感情，可见到这样的情况已经足够。

经过昨晚的梦境以及自己的开导，甚至有着早上宁采臣再次刷新了燕赤霞对于妖是否存在善良的世界观。

“这样已经很好了，就是这家伙想得还挺长远的，可惜凡人还是看不透。”鸿钧微微摇头，完全没必要归隐！

燕赤霞处于人类的立场，当然觉得因为天下大乱，人类遭受了妖怪们更大的骚扰，而其实两者共同存在于世间，是很难彻底避免冲突的，这个情况不就是跟战乱一样？

好吧，是有人逃避战乱，但有本事的人不需要过于消极，还是能做点什么的！

“师尊。”常羲走了过来，同时天上那只蝴蝶风筝随着线的收缩逐渐降低了高度，听得鸿钧反问道“怎么了？不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