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说着的同时，她一个念头，仙神殿的最高层便瞬间湮灭，彼此之间，没有建筑墙体相隔，变成了虚空中的面对面。

“丫鬟！”

赵凡的瞳孔一凝，便不惜倾尽体内最后的半成魂力，极力催动沙华靴飞扑过来。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却在与十七还有二十米距离时，仿佛撞在了无形的壁障上，被重重的弹开。

这种感觉，就像在诠释仙凡有别般。

因为，十七的生命层次在进行着无法停下并且不可能逆转的跃迁，周身的虚空，自成天堑，此为规则秩序的保护，禁制任何因素对其破坏干扰……

就这样，赵凡和十七，近在咫尺，却只能相望。

旁边的霜之神殿中，寒霜现身了，她披着一袭冰色的头发，气质冰冷的像是没有任何感情，可眼眸之中，却透着心急如焚之色。

师父来了，苦等一万七千年的师娘却要飞升了。

寒霜没有开口，就默默的安静站在一旁，怕打扰到师父和师娘短期之内最后的相聚时间。

……

赵凡和十七，隔空相望，彼此的眼中，除了对方的身影，容不下其它事物。

开始，二人都沉默不语，像是有无尽的话，却不知从何说起。

可越是想要珍惜的时候，时间的流速越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推动一样。

十七的生命层次，已经跃迁到了三分之二，再过一分钟，将会跃迁完毕，正式踏入全新的层次，那时，她在冥界弥留的最后时光，将会流尽。

规则秩序是无情的，再多的苦衷，再多的无奈，它都不会有丝毫的通融。

“猪头。”十七哭着问道：“为什么……那天过后，你没有再回来？”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