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初还反问,什么不管用。
刘瞎子一听,急了:“哎呀呀,你这个傻瓜蛋子!”
他为了早点离开蚊子,就凑到段初耳边,小声说出了问题。
段初明白之后,马上辩解:“怎么可能不管用!”
“管用你就上啊!”
刘瞎子又在段初耳边,耳语几句,然后把他推进了洞房。
“我说你抓紧点,咱先不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单说咱们要办的大事,你们不滚床,谁来听床啊!麻溜的!拿出男子汉的气概来!”
……
朱紫墨看段初再次进来之后,老是打量自己。
于是她昂起俏脸,对段初说:“哥,我美不美?”
段初仔细看看,灯下看美人,当然越看越美。
他想想刘瞎子在他耳语说的话,再看看貌美如花的朱紫墨,突然喘起了粗气。
朱紫墨本来还打算,要不要露出手臂诱惑一下他。
结果段初这次直接抱起娇小的朱紫墨,一下就扔到了床上。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朱紫墨有点害怕了。
“呆瓜,你想摔死我啊!”
真到了那个关口,又经过刘瞎子的点拨,血气方刚的段初,这时哪里忍得住。
他也没理朱紫墨,一口吹灭蜡烛。
事到临头,他连朱紫墨的纽扣都懒得去摸索了。
所以那崭新的新娘装,最后化作一地碎布。
……
赵如意躺在刘瞎子家里,并没有和刘夫人睡一床,而是睡在客房里。
本来她好不容易,逼着自己入睡。
结果没睡多久,突然之间,她又被噩梦惊醒了。
“不好,上了朱紫墨那丫头的当了!说是演戏,肯定是她的缓兵之计,她一定是奔着,假戏成真去的!”
赵如意就算想到了,也是无可奈何。
难道现在赶过去,像泼妇一样,跳着脚骂街嘛!
她不得不接受,朱紫墨比她捷足先登的事实。
……
刘瞎子在院子里,又等了两个时辰,结果身上被咬出了不少包,最后还是没等到听床气出现的动静。
他不得不又去洞房,打搅新郎新娘。
刘瞎子一边敲门,一边小声呼唤:“兄弟,兄弟……”
没有任何回应。
……
刘瞎子敲门的时候,段初睡着了,脸上是心满意足的笑意。
朱紫墨的表情,就有点复杂了。
得手后的得意,初为人妇的疼痛和温馨,又带着点点的刺激。
她羞涩地躲在毛毯里,听到刘瞎子的声音,也没好意思搭腔,幸好刘瞎子叫了几声,没有得到回应,又离开了。
……
可怜的刘瞎子,一夜坐到了大天亮。
比他还可怜的,是门外那些等消息的奴仆。
至少刘瞎子坐在院子里,有骊炊不灭的鬼气在地窖里,不停制造凉气,还不至于太热。
而门外的青衣小帽,不但要挨蚊子咬,还要忍受秋老虎。
刘瞎子开门出来之后,他们纷纷上前打听:
“这位老哥,我家老爷还等消息呢,到底那个听床气,是抓了还是杀了?”
刘瞎子一边挠蚊子包包的痒痒,一边打着哈欠说:“回去告诉你们老爷,由于段班主太过神勇,听床气一夜没敢出现。”
一众人等,面面相觑。
“都闪开吧,瞎子实在太困,要回家睡会。”刘瞎子推开众人,径直离去。
众人不信,又大着胆子,去敲段初的大门。
很快,段初两眼闪着精光,人无比的精神,走了出来。
他没夸自己神勇,只是表示很遗憾,听床气真的一夜没来,回头他会去府衙,找文大人商量一下,下一步如何计较。
一众奴仆无奈,只好把这个不幸的消息,带回去禀告自家主人。
……
刘瞎子回家之后,赵如意在刘家,就呆不住了。
刘夫人做好早饭她都没吃。
甚至都没有和刘瞎子打个招呼,她就急匆匆赶了回去。
能看到那些奴仆挨个散去,听到他们的议论,赵如意才知道,感情那个鬼东西听床气,一夜没有露面。
赵如意后悔不迭。
早知道听床气不会出现,那不如自己上了!
白白便宜了朱紫墨!
赵如意越想越气,等她回到家里,进门就看到段初,腰杆笔直满脸精神。
再看看段初身后,慵懒的朱紫墨,脸上还带着,初为人妇,被男子滋养过的红润和笑意。
赵如意就更难受了。
于是她对段初的称呼都变了。
“段公子,春宵一度,挺滋润吧?”
朱紫墨听到这酸溜溜的话,心说何止春宵一度!
段初没敢搭赵如意的话茬,只是让朱紫墨抓紧准备早饭,别饿着如意姐姐。
现在他对朱紫墨,就没有以前那么小心翼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