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了，就连盲人都来买书？书店生意这么好做？”

他不由暗自发笑。

“嗯？什么时候就连倪哥都开始看书了？”

走进店里的墨镜男子同时暗自腹诽。

诺兰正好关上了手术室的暗门，走到前台不由一愣：

“马特·默多克？”

墨镜男子也愣住了：

“你认识我？”

随后苦笑一声：“我知道了，一定是老莫多告诉你的吧？毕竟地狱厨房这个地方，你的潜在顾客并不多。”

老莫多，就是原本经营这家书店的白人老头。

诺兰不置可否：“你需要什么吗？”

“今天的报纸每样一份，以及最新版的纽约州刑法修订案。”

“报刊亭今日不开门，哈？”

“不，买书，报纸只是顺路罢了。”

诺兰起身去找书，马特·默多克跟在他身后：“我从来都没在附近见过你？”

“你总不可能认识这儿的每个人，尤其你还是个......”

“瞎子，对。”马特·默多克笑了笑：“但是你很特别。”

“谢谢夸奖。喏，你的书。”

马特接过书，却并没有离开：“我一直觉得，常和书打交道的人总不会太坏。”

“那可不一定，斯文败类不算少。”

“很有意思，那么你呢？”

“我？”

诺兰笑了笑：“我不在乎好与坏，只在乎底线。”

“不错的回答。”

“或许也是正确的回答？”

马特一愣，仿佛回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个雨夜屋顶，自己与艾丽卡一模一样的对话。

他决定暂时忽略掉这家店里淡淡的血腥味，暗门以及时常进出的黑人等种种疑点，再观察一阵子。

“再会。”

送走了马特，诺兰长吁一口气。

大名鼎鼎的夜魔侠，可不是好对付的。

万一他怀疑自己这儿是什么黑帮窝点，或者其他不正当场所，说不定晚上就换套制服过来扫黄打非了。

“真是不平静的一天！”

他嘀咕一声，把书店门锁了，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

地狱厨房这个地方，枪多，酒多，人多，什么都多，只有看书的人不多。

白天他基本上也没啥生意，只有晚上才会开门。

走到街边掏出车钥匙，福特F150，经典皮卡车型。

“老美就是这点好，街上可以开皮卡到处跑。”

驾照是假的，用唐人街厕所里办证电话联系的假证贩子。

只要不出什么大事，光靠肉眼辨识不出真伪。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枫叶将故事染色结局我看透~~”

哼着小曲，排气管抖出一阵浓烟，宝蓝色皮卡风驰电掣的驶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