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还真让我说对了,那小青年听到这话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气急败坏的对我和老蔡破口大骂。
我们当然不能忍了,于是不甘示弱的把他祖宗十八代所有女性都问候了一遍。骂的内容十分不堪入耳,这里就不说出来了,反正最后骂了二十多分钟,终于以那小青年啪嗒一下关上窗户告终。
这件事儿说起来确实是我和老蔡干的不地道,本来嘛,人家正在跟日本动作片做学术交流呢,我们却打扰了人家的雅兴,严重一点估计都断绝他以后再做学术交流的可能性了。
但正如佛语里那句话说的那样: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人的内心都有两面性,恰好那晚上喝多了酒的我就完全释放了魔性的一面,可是也没办法,事情都过去了,如果那哥们能看到的话,我只能在这里跟他说声对不起了。
宿醉让人很难受,至少我就挺难受的,第二天我感觉头很痛,睁开眼看到的是一间陌生的屋子,我喊了几声老蔡没得到回应,老蔡显然没在,或者是还没醒。
看周围的样子,好像是学校宿舍,我不记得昨晚是怎么到这里的了,好像后来我和老蔡边喊边摇摇晃晃的走,然后我俩摔倒了,再然后我就失去了意识,再醒来时就是现在看到的这样了。
我慢慢坐起来,想要找点水喝,肚子里空落落的,喉咙也很痛,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喊的太大声太疯狂的缘故。
下了床我走了两步,发现还没缓过来,走两步差点摔倒,我连忙扶住床架子,却看见老蔡在我旁边的床上睡的正香。
我打量了一下,这是一间四人的宿舍,和高中时候住的一样,两张铁架子焊接的上下床,除此之外还有几张破旧的书桌,像是二手市场淘来的一样,当然了,看那破旧程度,也有可能是垃圾场捡来的。而且,后者的可能性极大。
老蔡还没醒,我打算让他多睡一会儿,于是我扶着床站了会儿,感觉大脑清醒了一些,这才在宿舍里走动起来,不出意料的是宿舍里很干净,当然了,这里说的干净的意思是指除了不该有的,该有的东西一样都没有,不该有的倒是挺多,比如灰白的墙上挂着乱七八糟的长腿动漫少女,其中还夹杂着日本某一位动作女巨星的性感照片。斜眼一瞥,课桌里似乎还有一条三角内裤,男士的,都特么发霉了,我去他大爷的。
我想喝水,可是这样的环境显然是不可能有水的,就算有我也不敢喝。
这时候门被推开,我听见动静顺势看过去,顿时吓了我一跳,心情也不知道是惊喜还是惊吓,惊喜的是门外站着的两人我太熟悉了,惊吓的是缘分这东西真特么奇妙,让我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短路,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是在做梦吗?
只见门外站着两人,一个是猥琐,一个是肚皮,他俩手里提着袋子,正看着我冷冷发笑,戏谑的表情大概想问我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能不意外吗?在这里看到他俩简直让我意外的像是做梦一般。
猥琐看着我说:“哟,醒了?”
肚皮扬了扬手中的袋子接话:“是不是感觉肚子很饿,喉咙很干?很想喝水,最好再来点能吃的?”
我点头,他俩走进来,齐齐来了一句:“叫声爸爸听听……。”
我笑了一下,还记得高考结束那天我送他们几个去坐车,那时候我占了一回他们的便宜,未经同意便认了四个儿子。那时候我想以后反正也很难遇到,咱们三年同窗的情谊实在太深了,何不再加深一点?
现在报应来了,来的这么让我不敢相信,不过他们唯一的败笔就是还要问我的意见,像我那次,直接不给他们发表意见的机会,那才是宗师级别的占便宜方式。
我笑着问他俩:“怎么了,橘子不够甜吗?你们要这么报复我?”
肚皮把袋子放在课桌上,他转头对我说:“小丽,我是真看走眼了,平时看你一副闷骚样儿,原来你这小子蔫坏蔫坏的。”
我笑了,拿起一瓶矿泉水扭开灌了几口,感觉干的像火烧似的喉咙舒服了不少,我问他们:“你俩怎么会在这里的?”
猥琐气鼓鼓的对我说:“这不很明显吗?咱们来到同一所学校,还十分巧合的分到一个宿舍了。本来我还想着能认识五湖四海的朋友呢?结果到这一看,嘿……,还是你几个损货。”
“我觉得这学校的老师肯定是脑子进屎了,非说什么老乡比较相处的来。”
我问他我和老蔡是怎么回来的。我不问还好,一问猥琐更生气了,他看着床上睡着的老蔡满脸幽怨,然后又看看我,再看看肚皮,脸上的表情始终没变,他说:“ 本来我和肚皮昨天就到了,到了之后我们也没事做,就寻思着去网吧打打游戏,回来的时候恰好就看见你俩倒在大街上,没办法,我俩也不能丢下你们不管啊,就想着把你俩给背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