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奉北的路上,沈寅手里拿着电话,表情有些凝重。
“怎么了?”沙勇皱眉问道:“谁给你打的电话?”
“第一野战军军长郑开。”沈寅冷脸回道:“他跟我把话挑明了,说如果秦禹靠上八区顾家,改旗易帜了,那川府一丢,他就跟我没完。”
“那这事儿不对啊,郑开不是挺低调个人吗,他怎么会说的这么直?”沙勇有些疑惑。
沈寅沉思半晌:“郑开自己不会这么说话,肯定是二战区的老头子表态了,所以他才站队。”
“我就说嘛,秦禹要是背后没人撑腰,怎么可能让齐麟去找老徐麻烦。”沙勇典型有点马后炮地说道:“他妈的,估计他们早都商量好了,这边一开完枪,把事儿闹起来,二战区就说秦禹要改编去八区顾家,拿这事儿威胁咱们。”
沈寅扭头看了沙勇一眼:“没事儿,我给我爸打个电话。”
“嗯!”沙勇点头?。
沈寅拿着电话,组织?了一下语言后,才拨通了自己亲爹的号码。
“喂?”电话接通,老头子的声音响起。
“爸,二战区那边表态了……?”沈寅声音略带一些委屈,添油加醋的就跟老爹说了事情经过。
老头子听完,语气平淡地回道:“让文旭去办这个事儿,你回奉北直接去财政部。”
“我联系文旭秘书长吗?”沈寅问。
“财政部和秦禹的事情,你联系文旭干什么?”老头子眉头紧皱地提点道:“让财政部主动去求司令部协助办理这个事情,文旭才好有正当理由介入。不然财政部和二战区部队的矛盾,你有什么权利跟着指手画脚的?”
沈寅一听这话,立马通透:“我明白了,爸!”
“好,就这样?。”
……?
凌晨,12点多钟。
财政部大楼内,区防司的一把手,部里主要领导,以及沈寅,沙勇等人坐在一块商量了起来。
“我觉得秦禹就是拿这个事儿吓唬。”区防司司长,脸色阴沉地说道:“他的混成旅刚拿下来远山和楠木,心里底气很足,再加上二战区也看中了这两块肥肉,可以通过秦禹间接控制这里,所以才配合他演戏,让我们不敢对开枪事件追责,并且在军费的问题上有所妥协。”
“是的。”一名中年点头附和道:“二战区肯定是在配合秦禹演戏,用川府威胁我们。”
“不能受他这个威胁。”沙勇拱火地说道:“秦禹做事儿违规,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在松江,你不分给他最大的蛋糕,他就带头往起闹。那一把事儿让他尝到了甜头,现在已经把他惯到,他们混成旅要多少军费,上面就必须给批的地步。你不给,他竟然敢让部队高级军官,枪击财政部的人,这是什么性质啊?太恶劣了。”
“是惯坏了。我就闹不懂了,就他这样从地面上混起来的流氓,老雷子,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进入了军政高层?而且还混到了旅长的级别,太不可思议了。”中年再次附和了一句。
沈寅搓了搓手掌:“大家还是没有看到问题的关键。”
众人听到这话,纷纷看向了沈寅。
“秦禹是不可能跟着八区顾家混的。”沈寅脸上挂着笑容,淡淡地说道:“第一,他的主要经济重心都在九区,天成集团,天成药业,以及地面上响儿的生意,还有在松江的民众基础?,这是费了好大力气,才慢慢培养成型的。如果混成旅现在跳反了,编入了八区顾家的部队,那他没了混成旅这张压箱底的牌,松江这些生意怎么办?他能全都转到八区去吗?从头再来?这不现实!第二,秦禹在九区的最大靠山是军情系的老吴,他能起来,也是因为吴家的鼎力扶持。现在好不容易把他培养成才了,又间接让他拿了这么重要的川府,那你觉得老吴会放他走吗?二战区会放他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