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来的钱?”
“大哥那天给了几块。”我只能这样撒谎了了,她要是知道我去打牌赌钱了,指不定怎么跟春桃联合起来批斗我呢。
贞珊有些责怪的说:“你以后不要要大哥的钱,他们家就他一个人挣钱,还要供小慧念书呢。”再说了,嫂子知道了指不定高兴不呢。”
我们俩一起走出房间,就看见陶娟双手插在衣兜里,长发飘飘,站在缀满枝头的樱桃树下,微笑着,显得娴静美好。
贞珊回头锁门,顺口说道:“你们俩先走吧,我锁了门就去追你们。”
我走到陶娟身边说:“走吧。”
她点点头,与我并肩出门。
我说:“下午我送你去厂里。”
她还是点点头。走了一段,贞珊还是没有跟上来,我就说:“在厂里工作好吗?”
陶娟这才抬起头说:“一直都是那样呗,等以后我们结婚了,我就不去厂里做了。”
“好啊。”我不无尴尬的答应一声。
到了孙家,临门就挂着白布,里面锣鼓喇叭声一阵一阵的,人声嘈杂。进门的时候,陶娟扯着我衣袖,往后躲了躲。帮忙的在帮忙,没事的三五一桌或打牌,或聊天。棺材放在堂屋里,王小红带着白色的孝帕,跪在棺头烧纸。
我们寻条板凳坐下,很快就有人把陶娟叫去帮忙了。
那人瞧了瞧我们俩说:“你们俩什么时候结婚啊。”
“还没有,等我们再大些。”陶娟大方的回答道。我也跟着附和。
那人笑呵呵的又说:“早些结了好,我就隔壁村的,你们结婚的时候可要请我帮忙啊。”
我感谢说:“好啊,到时候一定请您。”
陶娟被那人拉走以后,张泰和甘大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就冒了出来。两人围住我,张泰鬼鬼祟祟的把衣兜翻给我看了一眼,里面有好几根香烟。
那场面就跟地下党接头似的。
甘大牙小声说:“走,打麦场去。”
我也正好有事找他们,三个人一起走了出去。
( 乡村满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