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问题不解决又不行,或许曾boss新官上任,暂时还没关注到去年的往事,但到了集团boss这个最顶端的位置,有得是愿意帮曾boss分忧的志愿者,更可怕得是,有更多愿意无偿帮潭州毛奇智操心的各路竞争选手。
一句话,这件事不存在隐瞒的可能性,暴露出来只是时间问题。
“悲剧啊,”沈霖抓抓头,明白了毛总的困境,但又有了新的疑惑:“那找上金铠又算是怎么回事呢?这么小的渠道,解释的力道也太弱了吧?”
“正好相反,力道恰到好处,”姚彬进一步解析道:“去年的内刊确实出了点小问题,或者是策划,或者是编辑,或者是办公室的工作人员——总之是没有正式签订合同的临时人员——操作的时候没注意好细节,不小心和常务副总的意志有点微不足道的出入。但这绝对是无心的意外,证据也相当确凿:我们分公司这次推广的时候,合作的广告公司提出的阶段性主题,正好是去年更新的新生产线。”
以小事对小事,以无关紧要的内刊小稿子,对同样没什么所谓的阶段性广告主题。
我草……这些鸟人算计得真多。
不过……
“就算这样,也一样得抓紧吧?”沈霖还是有点不解,“毛老大就不怕夜长梦多?直接和我们说一声,我们麻利地出个新生产线的系列作品,不就彻底了结了这件事么?”
“直接和金铠提出这个要求?呵,”姚彬冷笑一下:“首先,目的性和指向性这么明显,和直接去总部认错有什么区别,一样是承认去年5月份内刊确属挑衅;其次,就算主观上的故意糊弄过去了,这么明显的和解倾向,曾闯也不可能接受。——区区一篇去年的内刊小稿子,你们这么费力解释,还牵涉到合作公司,这算什么意思?原来在你们心目中,我曾闯就是一个器量如此狭隘的小人吗?”
我草……
姚彬的联想太合理,太接近真相了,沈霖又一次,再一次叹服。
“看来,这个系列稿的主题,还真是必须由我们金铠自己想出来,然后被潭州立美这边误打误撞通过才可以了。”一边说,沈霖一边感慨地叹口气:“做人真难……毛老板这心眼……啧,牛逼,真是太牛逼了。”
“基本职场技巧。”姚彬不以为意:“不值一提。”
“不值一提?”沈霖自嘲地小小:“如果这还只能算是不值一提,我估计再练十年,也不值半提。”
“根据这63天的观察结果,你对自己的评价基本正确。”姚彬认同了沈霖的自我评价,沈霖来不及更加沮丧,姚彬又继续说了:“不过,如果我们的合作顺利继续,不超过一年,你就不需要再将精力浪费在这些基本没什么意义的内耗上了。”
“借您老人家吉言吧,”姚大爷的好处太难拿了,沈霖此时心情又有点低落,根本懒得展望未来,说起话来也有点有气无力:“毛老板想的这么周到,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注意到,这样攥着拳头让我们猜,就不怕拖到最后,我们也没能猜到新生产线的头上。”
“这么明显的可能性,显然不可能被忽略。”姚彬指出:“你今天会遇到这些事,就是因为潭州立美要求提前两周提交发布会的初稿。”
老子……
沈霖又一次,再一次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