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对果果这个年龄的小孩来说，太难了。

果果满脸迷茫。

“异能者在觉醒前都是普通人，不可能所有的异能者都是坏的，在我们无法确定对方是否是好是坏时，我选择...”陈溪拍拍对讲机。

“啥意思？”

“暗中观察，伺机行动。生命只有一次，我们不能剥夺无辜者生存权力。”

果果看到陈溪恢复完整手臂，又看看陈溪藏在裤管里的腿，眼神黯然。

“可是…果果想修好溪姨的腿。”

“如果无法确定对方该死就动手，我们与那些坏人将没有分别。”

果果似懂非懂，陈溪继续教道，“你到了生命终结的那一刻，回顾一生，发现没有活成自己讨厌的样子，便是有价值的。”

她走过这么多的世界，无论是以什么样的方式死去，都不曾后悔过。

这个世界也一样。

果果摇摇头，“听不太懂，但是我记下了，所以溪姨，那些人我们就不动了吗？”

陈溪看了眼对讲机，那里面正传来小队其他人呼叫的声音。

“他们该不该死不是我们决定的，而是他们自己。”

“我明白了！溪姨的意思是，好人我们不动，坏人我们替天行道还能修个腿，是吗？”

陈溪眼里带笑，小姑娘真可爱。

比较果果，儿子蛋蛋似乎就没有这么好糊弄了。

那孩子太过聪明，也早熟，什么话只要跟蛋蛋说一次，他就能记住，下次就能举一反三是，陈溪很难找到忽悠娃的成就感。

也不知道儿子现在在哪个世界...

神秘人的对话框再次出现：你儿子在我这，我们谈一个交易如何？你做尸王，统一这个世界，我把儿子还给你。

陈溪听到儿子在神秘人手里后，心咯噔一下。

不过她很快就稳住情绪，不让自己表现的太过愤怒，或是忧虑，以平静地态度回道：拒绝。

神秘人锲而不舍：你不在乎你儿子了？这世界上还有不在乎儿子的母亲？

面对这般放肆的挑衅，溪爷只回道：你是丑得见不得人？

那边没动静了。

陈溪快速地想了一连串的形容词:头顶出油地中海脚底出汗老汗脚口臭狐臭爱放屁满脸流脓腚下有疮丑如无言见不得人所以才会匿名出来搞事情，是的话你给我抠个1出来。

这一连串说得竟然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一口气骂完，一气呵成。

对方被这霸气震慑了，隔了好久才打了一串二出来。

陈溪掌握了主动权。

从这个反应上，陈溪判断出应该是个母的，公的对外貌不至于这么在意，也不会故意跟自己唱反调，让抠一打个二出来。

陈溪：你是个女的，还是个其丑无比的...老娘们。

最后这三字，捅马蜂窝了。

神秘人：！！！你找死！你这个没有礼数的东西。

陈溪：你不是个东西，你全家都不是东西！你是个东西你怎么不出来让我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你躲在背地里阴人，绑架果果再先，扣留我儿子在后，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神秘人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