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韵莹显然听不了这刺耳的话,神色有些挣扎。
“莹莹,我看得出,何远跟他妻子极为相爱,不是别人可以轻易破坏的。”
腾!齐韵莹霍然起身,她终于受不了了:“您的意思是我破坏了他们的婚姻?”齐韵莹颤抖地咬着下唇,话语有些激动:“爸你知道么,孩子的事,是谁也没有料到地,在我知道怀孕的那刻,我有找过何远么?我有不依不饶么?孩子父亲是谁,我只告诉了王晖,其他人谁也不知道,既便当我准备坐飞机离开丰阳的那一刻,我也没有告诉过何远!呵,其实当初我若想跟何远在一起,完全可以去他妻子那里闹,把孩子的事弄得人尽皆知,让何远离婚,把他抢过来!可我没有,我做不到!我不想看到一个幸福的家庭毁在我手里!”
呼呼喘了两声,齐韵莹抹了把眼角的泪滴:“您也知道么?当我心灰意冷,准备离开丰阳的那一刻,是何远留住了我,他跟我说,让我把孩子生下来,他跟我说,不让我走,他跟我说,他离婚了,我要的那种完整和睦的家,他能给!”
齐韵莹哭了,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哽咽道:“本以为我的眼泪早都流干了,可那一刻,我哭了,那时我便知道,世界上原来还有他那么傻地男人,那时我便知道,我彻彻底底地爱上了他,根本……无法回头了!”
齐韵莹梨花带雨的脸颊挤出一个惨然的笑容:“您说的不错,我没他妻子漂亮,没他妻子有人脉,我知道,我都知道,何远不会爱上我,不论我多努力,他也永远也不会爱上我!”
颓然坐倒在地,齐韵莹抽着鼻子哭泣道:“说真的……呜呜……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啊……呜呜……如果我能早遇到他一年……如果我能怀上他的孩子……或许他就不会离开我了……或许……或许……呜呜……可这世界……哪有那么多或许啊……不过都是我一厢情愿罢了。”
仲航永几乎是看着齐韵莹长大的,此时见她如此哀伤,不禁老泪纵横,深深叹息……
齐志宾把女儿扶坐到沙,哀哀一叹:“莹莹,别说了。”
齐韵莹猛然摇着头:“不,您让我说完,爸,您说的我都明白,您放心吧,如果何远跟他妻子复了婚,我就彻底消失在他视线,绝不给他添任何麻烦,可在这之前,我想尽一切努力,争取一番,虽知道不可能,可我还是要竭尽全力,爸,我不想留下遗憾,不想后悔终生!”
“好,你想做什么,仅管做便是,爸支持你。”齐志宾被女儿打动了。
“谢谢爸。”
而后,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胡乱聊着天,为地就是把话题引开,让齐韵莹忘记那些伤心事。
“莹莹,你要去追何远,那六组谁来接任啊?”抛开女儿的感情问题,齐志宾最为愁恼的便是这报社了。
齐韵莹属于来也快去也快的性格,哭过后,痛快了许多,听得父亲的话,不由娇笑道:“爸你不是已经有人选了么,干嘛还问我?”
齐志宾愁眉苦脸:“人选倒是有,一个是展逸,一个是阮豪,可我琢磨了一下,两人都还不太合适,毕竟六组是你带领起来的,你无缘无故地走了,再派个没有你实力强地新领导,他们能乐意么?而且你去了七组,不管派谁担任六组组长,六组都会是实力最差地小组,唉,这样势必又要来一场人员调动啊,怎么看都是不妥。”
齐韵莹考虑了一下,眼睛忽而一亮:“爸,我倒是有个人选,如果她能担任组长,那对珊宇来说可谓是天大的喜事。”
“哦?是谁?”
“昨天我接到一个电话,那人说过几天便来丰阳看我,呵呵,爸您猜是谁?”齐韵莹还在卖关子。
齐志宾眉梢带喜,诧异地看着女儿:“难道……是你师傅?”
齐韵莹笑着点点头:“没错,正是朵朵师傅,算起来有将近十年没有师傅地消息了,呵呵,师傅是丰阳人,兴许这回一来便不走了,如果她能来珊宇,那岂不是妙事一件?”
齐志宾沉重的心绪转瞬间一扫而空,拍了下桌子:“没错,据我所知,十年前她的手段就应该比我高,十年的锻炼已不知达到什么境界了,不过莹莹,你师傅行踪诡异,单不说她有没有其它工作,唉,实力强的人必然眼高于顶,你说她可能留在珊宇这小庙么?”
齐韵莹摇头道:“确实很难,不过咱们尽力试试看,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