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也不知道!
面前是一处偏僻小巷,路灯破旧,昏暗的光芒下,不时闪烁跳动,出滋滋声响,男人停好车子,缓步而入,他尽量减少皮鞋与地面的摩擦,轻轻来到一处绿色铁门前,谨慎四顾,确认无人现后,才小心翼翼地敲敲铁门,咚咚咚咚咚……
他敲击了五下,这是他们事先约定好的暗语……
一分钟……
五分钟……
十分钟过去了,然而里面却没有一丝动静,死寂一般可怕,男人心底开始虚,车上他已拨过电话,无法接通,现在宅中又是无人,难道出事了?
铁门是那种最古老的插锁,即便外行也轻易就能打开,男人进到庭院后,尽量矮下身子,弯腰前进,房屋有两间,都是瓦房,他小心移动到正对面的北房,外面看去,屋里一片漆黑,那阴森的气息叫男人心底寒……
天已是蒙蒙亮了,男人吱地推开木门,借着日出光线朝里一看……
下一刻,同伴的身体映入视线,那人躺在地上,双目紧闭,胸口微弱的浮动证明他还活着。
“喂,醒醒!”男人气血上涌,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他奋力地踹了地面男人两脚,又抓住他的头甩了又甩:“别睡了,到底怎么回事,韩静珊呐,妈的,我不是我说么,她不能死,你他妈没长耳朵么!”
几番摇晃下,同伴张开朦胧睡眼,目光迷离,约莫十秒后,才渐渐恢复神智,四顾张望后,全身一震:“那女人呢,怎么不见了?”
“我还想问你呢。”男人气急败坏地蹬了他一脚:“妈的,你都把她给杀了,还问我她在哪?”
“她死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记得很清楚,我把她带回来后就扔到床上了。”他指着那张满是尘土的木床,陷入沉思,片刻后,在男人的叫嚷中,他一拍额头:“我想起来了,车上我用把她弄昏后,就带回了这儿,过了一会儿,药效可能褪了,她忽然醒了过来,这里太偏僻,一个叫声都可能引起注意,然后我就走过去想把她打晕,记得当时我手还没抬起来呢,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废物!这么点儿事都办不好!”男人一边咒骂着一边在屋中来来回回,脚步时快时慢,显然心神焦躁:“这可怎么办,韩静珊肯定被别人抢走又杀掉了,妈的,任务没办成反倒快把自己暴露了,酒吧我是不能再回,现在该去哪呢?”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飘荡在屋中:“我给你出个主意吧,公安局……其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两人身形一震,齐齐望向门前……
那声音……赫然是何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