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小熊睡衣的莫琪以极其不雅的姿势呼呼打着鼾,睡衣被她骨碌得乱糟糟的,白花花的肚皮暴露出来,难看极了,然而更加不堪的是,哈喇子滴滴嗒嗒从小嘴角流淌下来,枕头竟都湿润了一大片,场面很是壮观。
莫琪跟母亲进到卧室便早早睡下了,却说方迷瞪着的夏雨荷,忽感凉气袭来,嗖嗖的沁在耳朵上,旋即蔓延至脸颊,好像是些液体,粘乎乎的,转醒的夏雨荷借着月光顺势看去……
咳咳……一口血差点没吐出来,她忙拎起被子擦擦脸颊,这液体正是二女儿嘴巴里流出来的,从医学的角度上叫它叫唾液,从哲学的观念来看,它叫哈喇子(这是一个很哲学的名字)。
夏雨荷这个气呀,往日都是大女儿和琪琪一起睡,谁想这丫头竟有这等伤风雅的坏毛病,她小小同情了一下莫曼云,又狠狠瞪可眼琪琪:“都是老头子给惯的。”
困意全无,夏雨荷心思一动,也不知道云云那边怎样了,这可是她好不容易才布的局啊。|
以夏雨荷的想法,即便女婿跟女儿关系再亲密,多么多么如漆似胶,多么多么甜如蜂蜜,也不顶干点儿实在的来得有用,她可指望尽快抱孙子呢。
她穿好拖鞋悄悄走到门边,轻轻将门拉开到缝,没有动静,对面屋也没什么声音,微微失望下,她没有放弃,缓缓出到走廊,干脆就这么附耳到门板,细细听去……
“妈,大晚上的,你干嘛呐?”这时,莫琪醒了,她揉揉腥松的睡眼懒洋洋地瞧着偷听的母亲,蓦地,她小嘴张得老大:“呀,妈你竟然在偷听!”
夏雨荷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自己在女儿面前竖立的形象全都毁了,唉,妈也是没办法啊,盼孙子心切。
谁知莫琪竟徒然窜下床来,蹬蹬蹬蹬蹦达到夏雨荷一旁,原本惺忪的睡眼此时满是兴奋,她搓搓手,跃跃欲试地看着母亲:“妈,让我也听会儿吧。”
夏雨荷差点没被她给气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这没什么好听的,快回去睡觉,不然妈可揍你了。”威胁的辉辉手臂。
莫琪出奇的没被母亲吓跑,她眨着大眼可怜巴巴地瞅着母亲:“您就让我听会吧,求您啦。”夏雨荷就是不答应,一个劲儿地轰她,莫琪小鼻子撅撅:“哼,不让我听我也知道,姐一定在和姐夫生小孩呢。”她洋洋自得地瞥了眼母亲,一副“本小美女厉害吧”的样子。
“也不害臊。”夏雨荷瞪她一眼:“听吧听吧,我看你能听出什么来。”退后两步给她让出地方,方才自己已经听过的,什么声都没有。
莫琪这个兴奋呀,她对母亲做个鬼脸,后蹑手蹑脚走近过去,附耳……
一阵细微的响动,细细分辨下是臭大叔的声音没错,莫琪把耳朵贴得更近了,学着何远的声线做起翻译:“那,那我可来了,你别后悔。”接着学姐姐的声音:“从,从后面来吧……嗯,等等,等等,你,你稍微轻一点儿,太大力我受不了。”
夏雨荷眼角一阵**,她猛然揪起二女儿的耳朵:“你个臭丫头,跟哪学的那些话,不得了呀不得了,回去叫你爸瞧瞧,他养的好女儿在学校都学了什么回来,哼,这回我揍你,看他还能说什么!”提着小琪琪就要往卧室去。
莫琪这个委屈呀,心知若被拽了去,那小**就要遭罪了,她重心向下,干脆坐到地上,哭丧着脸无辜道:“这不是我说的,是里面,是姐跟姐夫说的,真的。”她冤枉呀。
“嗯?”夏雨荷瞧她不象骗人,姑且将信将疑地听了听。
“啊……轻,轻点儿时女儿的声音没错,夏雨荷激动啊,一时间,有种泪流满面的冲动,终于盼到了,没想两个孩子竟……呵呵,是我多操心了。
随后是大女儿的喘息声,呻吟声,然而让夏雨荷惊讶的是,自己这性格冷淡的乖女儿,骨子里竟如此热情,她呻吟着什么“用点儿力”呀,“使些劲儿”呀,“疼”呀之类不堪入耳的话语,即便年将半百的夏雨荷也不禁脸上烫,这种话也喊的出来,真是……
人不可貌相,夏雨荷小小感慨一番,自己对女儿的了解真是太少了。
她扫了眼琪琪,这丫头还小,可不能让她听了去,然而夏雨荷刚转过头,就被一个大脑袋吓了一跳,莫琪正和她脸对脸,可能是听到姐姐呼喊着“疼”,琪琪小脸一片惨白,待夏雨荷想要阻止,为时已晚。
只瞧得莫琪怪叫一声,猛然间飞身冲进卧室,咔嚓,灯被她打开了,她气呼呼地看着床上两人,急急怒叱:“臭大叔,你,你给我住手,不许你欺负我姐。”
被单下本来蠕动的身形嘎然而止,何远莫曼云齐齐探出头,惊愕得张大嘴……
“我姐都喊疼了,你,你还不放过她,臭大叔,你,你还是不是人呀!”莫琪最心疼姐姐了,此时怒极攻心,她挥舞着手臂张牙舞爪地冲了过去:“臭大叔,我要挠死你!”
莫曼云一撩被子,喝住妹妹:“琪琪住手,你这是干什么。”她不明所以,忽然闯进,又要挠人,这怎么话说的呀。
被子没了,两人身躯完全露出,让莫琪跟夏雨荷惊讶的是,莫曼云竟穿着衣服,而且包裹的很好,这……
莫琪是个直肠子,瞪大眼泡:“姐你怎么穿着衣服呐?”
“他在给我按摩啊,难道脱了衣服按呀?”莫曼云给了她个卫生眼,后而娇躯猛然一滞:“你以为我们在干嘛?”
莫琪一拍小脑门,做了个晕倒的姿势:“我的天,你们不是在生小孩呀,唉,叫得那么邪乎,得得,本小美女失算了。”她干笑了两声:“你们继续,呵呵,继续。”
生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