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拉叶说:“你看不见,可我能看到,那是西蒙·玛古斯在找寻的印记,他命令我们也替他找。”
我喝道:“你想什么呢?如果你敢对拉米亚、卡拉她们有什么不良企图....”
维拉叶说:“不,我已经完全脱离了玛古斯,脱离了纪元帝国,我对你发过誓,你大可以放心。”
我能放心才有鬼了。
我问:“你对火刑怎么看?”
维拉叶抿着嘴,因恐惧而颤栗不已,她甚至不回答我,就匆匆追赶瑶池而去。
我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邪,为什么对一场火刑耿耿于怀,非得如此纠结着不放?是瑶池说的那些大道理搅乱了我的脑子吗?
火刑架就在窗外,我打开窗,看着那一根根斜堆在一块儿的木头,即使它并未燃烧,我仍闻到了烧焦的气味儿。
我不能动摇,不能心软,但我也不是个杀人为乐的屠夫。
可其实我早已没资格判断自己是不是屠夫,因为我的炸弹杀死了裂隙里的数千人。
我想着维拉叶那恐惧的表情,她害怕极了,似乎要被烧的人是她自己。刹那间,一股寒冷如尖刀般刺入我的脊椎,流遍全身,我霎时想让人撤去火刑架,改判姆斯特蹲牢房,但克制住了自己。
乏加问我:“鱼骨,你怎么了?”
我说:“加强戒备,看看各处的摄像头有没有问题,如果号泣的人聚在一块儿,立刻告诉我,并监听他们说的话。”
乏加:“还有呢?”
“面具在哪儿?”
乏加说:“他不在这儿,侦探社有案子要查,是一桩出轨的....”
我认为面具只是找借口偷懒。
“海尔辛大师在哪儿?请他有空来见我一趟。”
当我见到霍克·海尔辛时,他苍白的头发与脸上的皱纹竟令我格外心安。
霍克笑道:“你给我的那些文件我已经看过了,多谢。”
他心情很好,这让我也感到一阵轻松,我说:“你对火刑怎么看?”
霍克说:“还能怎么看?我在剑盾会见的多了。”
我说:“可瑶池....”
霍克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结,对她而言,火刑是心里的一道坎,仅此而已,我知道你对她的意见很尊重,可又能怎么样呢?没有必要的慈悲和良知,在这年代只会害了你。”
这一席话让我如释重负,我本该去黑棺见迈克尔、勒钢他们,但现在我哪儿都不想跑。
我拿出一瓶酒,给霍克大师倒了一杯,说:“我见了不少海尔辛家族的人,果然各个儿都与众不同。”
霍克哈哈大笑,一扫以往忧郁严肃的气质,他说:“知道我还有个孙侄女,而且和萨尔瓦多过得不赖,我觉得就像找到一张中大奖的彩票。你知道我很看好萨尔瓦多这小子。”
我说:“荷蒂发育的不错。”
我们陷入了沉默,还好霍克大师没带刀。
我改口道:“不是,我只是说她成长的不错,人挺高,也挺结实,那胸口足有人头大...”
海尔辛家里不知道是不是有一种用眼神杀人的念刃,我觉得有,而且霍克正打算使出这招。
我补充道:“不是,我是说她的体型适合战斗,她胸口能显著起到保护心脏和肺的作用,那脂肪含量啧啧啧....”
我他马在说什么?这不是越描越黑了吗?
霍克问:“你有没有她的照片?”
我笑道:“没有,你是不是想看看我说的胸是不是真的?您老当心身体。”
他又死瞪着我,这老头心里有问题,我不过是想活跃活跃气氛,有话好好说,何必以眼杀人呢?
霍克闷了一口酒,说:“那个博思泰特斯,应该是我的侄子。”
我说:“他死的很壮烈,也许那就是海尔辛家族的作风。”
我真是嘴臭,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下子他开始唉声叹气。
我说:“您不必为海尔辛家族的事自责,也不必想着报复剑盾会,正如你所说,这年头哪家哪户都容易死人。”
霍克苦笑道:“我还真想见见朗利·海尔辛。”